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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离病床越来越近,她的脚步越来越沉重。
仿佛有千斤重的生铁,铐在她的脚踝,让他寸步难行。
那几步路的距离,她仿佛走了很久。
终于到达病床前,宋昭看见,陈肆放着身前的左手,手腕上缠着厚厚绷带。
令她心猛地漏了一拍。
他竟用这种残忍的方式,报复她。
宋昭情不自禁地伸手,五指颤抖的,触碰到男人缠着绷带的手,缓缓握紧。
抬起头,入眼的是男人毫无血色的脸庞,嘴唇也苍白,紧紧抿着。
好似陷入昏睡,也无法放下什么。
“陈肆……”宋昭呆滞地看着床上的男人。
她慢慢地俯身,抬起另只手,抚上他的脸庞。
“对不起……”
下一秒,床上的人突然睁开眼。
宋昭还没来得及反应,突然猝不及防的被握住手,猛地往床上一掀。
她的后背狠狠砸到病床上,愣了好几秒,才倏地抬头。
冷不防对上男人漆黑、阴沉,布满红血丝的双眸。
那种阴暗的目光,落在她脸上,似乎带着偏执、执拗的重量。
简直就像一把沉重的枷锁,透过她的双眼,紧紧锁住她的灵魂。
宋昭久久不能反应。
顷刻,她的瞳孔不可置信地说了一下,喉咙发紧,声音在颤抖:“你骗我?”
陈肆紧紧扣着宋昭的手腕,按着她的肩膀,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眼皮都不敢动一下,生怕一眨眼,她又消失在自己眼前。
这段时间,他无时无刻不在想象,找到她的样子。
甚至出现了幻觉。
此刻听见她的声音,他仍旧一动不动地盯着她,唇角勾起一抹怪异的弧度:
“骗你?”
他缓缓低头,带着某种病态的依恋,深深埋在宋昭的颈窝,滚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肌肤上:
“姐姐,我这是跟你学的啊。”
几乎快要崩溃的担心消失,宋昭便只有的愤怒。
不是愤怒被欺骗,而是愤怒他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宋昭挣扎了几下,在无法挣脱手后,她愤怒地瞪着他:“陈肆!你过分了!”
“我过分?”
陈肆死死按着她,偏头一口咬在她的唇上,低沉的嗓音甚至有些癫狂:“我还有更过分的,要试试吗?”
话音刚落,他就长驱直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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