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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肆走到她面前,一把将小狗拎开,俯身抱了抱宋昭,将脑袋埋在她脖颈,深深嗅了一下:
“宋昭昭,我回家了。”
宋昭毫不客气地,一脚踹上他小腿,抬起眼。
她的视线落到男人那张过分英俊的脸庞,唇角扯出一抹冷笑:
“这是想跟我玩儿囚禁?”
“不,”陈肆一条腿跪在沙发上,单手捧住宋昭的脸颊,漆眸深深地注视她:“我只是为了保证你的安全。”
宋昭冷眼斜他:“有你在,我就最不安全。”
陈肆用拇指摩挲着她的肌肤,低沉的嗓音温柔又偏执:“宋昭昭,你只有一个选择,就是配合治疗。”
“你应该知道,既然你回来了,我就不可能放你走。”
“治疗?”宋昭偏头躲开他的手,眯起凤眸:“你真的只是想只疗愈我?”
陈肆看着她,沉静地道:“你离开的这段时间,我每天都在学习心理治疗手段。”
只要一想起她,他就会疯狂地看书、学习。
他想将她关起来一辈子,但他知道,想让她安心无虞地陪在他的身边,只有让她彻底放下自己的心结。
宋昭勾勾唇角:“那你想怎样治疗我?”
陈肆俯身,薄唇落在她柔软的唇瓣,低声地道:“我想知道你的过去。”
这是一个温情到极致的吻,不含任何浑浊的欲望。
就像柔软的羽毛,在宋昭千疮百孔的心脏上轻轻扫过。
她顿了顿,一哂:“看来你这段时间的学习成果,不太合格啊。”
“你见过哪个心理医生,这么直接的?”
陈肆的吻从唇角到鼻尖,深邃的双眸,始终注视着她的眼睛:“我知道,你更喜欢这样。”
心理学上,有很多面对病人的手段,大多都需要委婉介入。
尤其是病人病理的根源,是无法轻易触碰的伤害。
但宋昭不一样,委婉的话术,只会给她逃避的理由。
唯有单刀直入,才能剖开她的内心。
宋昭安静了,看着他片刻,移开眼:“没什么好说的,我想你大多都已经猜到。”
陈肆又将下巴放在她肩上,低声道:“我想听你自己说。”
宋昭仰头靠在沙发上,闭了闭眼:“到了现在,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去杨家的时候,你也看见了,老头子重男轻女,杨敬业是他在外面找女人生的,我外婆被登堂入室的小三和私生子气死了。”
“然后我妈就疯了。”
陈肆一只手穿进她背后,温柔缓慢地抚摸,好似在安抚那些从伤痕里散发出来的疼痛。
“我妈跟我爸是商业联姻,在我出生前,他们就约定好,我爸不能干涉我妈对我的教育。”
“于是我爸,就真的不干涉。”
说到这里,宋昭停顿了一秒。
喉咙滚动了下,她继续说:“我妈是个疯子,她的教育,又怎么可能是正常的?”
“她希望我变得优秀,长大后掌控宋氏,在每次我的成绩没有达到她的预期时,就会得到一顿教训。”
“可惜我天资平平,教训也随着她对我的不满,一次次升级。”
只有她自己知道,到底是天资平平,还是沉默的反抗。
“最开始是扇到脸上的巴掌,到后来特意为我定制了鞭子,打到人的肉体上,会剧痛、会皮开肉绽,但不会伤及根本。”
宋昭闭上眼,将这些回忆翻出来,是亲手将她的伤口撕开,敞在阳光底下,暴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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