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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褚州谨书房,秋歌将沈若的事情告知了他,又劝道:“阿锦,我觉得你应当去瞧瞧。”
褚州谨听他说完,才放下手中的公文。
褚州谨:“嗯。”
沈若正侧躺在自己的大床上,脑袋枕着自己的双手,眼睛哭的久,方被秀儿用帕子裹着的热鸡蛋滚了一会儿,还是肿的厉害,忍不住时不时抽泣一下,落下一两滴泪,嘴巴红彤彤的,面色也泛红,已然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秀儿站在门外不时的用手帕抹眼泪,沈若不让她进去,也让她守着不让进人。
沈若这几日醒了便哭,饿了也哭,即便睡着了都会流下两滴泪,日日如此,不过四五日整个人便瘦了一圈。
院外,下人跪拜的声音传进秀儿耳朵里,:“见过王爷。”
褚州谨进入院内,身后跟着侍从,秀儿忙上前几步,请安行礼。
褚州谨问:“你家少爷呢?”
秀儿:“…回王爷,少爷身子欠安,恐不便…”
不待她说完,褚州谨:“本王去瞧瞧。”
褚州谨示意侍从止步,推着木轮椅径直向沈若的屋子,秀儿不敢阻拦,只得小步跟上,“王爷,王爷,我家公子正在睡觉…”
褚州谨推开沈若的房门,眼神制止住秀儿想跟进来的动作。
秀儿被他看的脊背一寒,霎时止住了步子。
沈若房内的摆设是按照王府最高规格布置的,鎏金装饰熠熠生辉,屋内墙上挂着几幅名家字画,案头摆放着各式精美华贵的玉雕、瓷器,单是哪一个都价值连城。桌案上摆放着一个小巧精致的香炉,香炉里轻烟袅袅,熏香四溢。
床榻前侧放置着一个锦绣屏风,其上绣着山水花鸟,细腻入微,色彩斑斓,隔出一片私密空间,地面铺设地毯柔软舒适,整个屋内陈设无不彰显着沈若的待遇与地位。
褚州谨也想知道沈若受了什么委屈,连续多日的不肯见人。
绕过屏风,走近沈若床榻的褚州谨,看着床上拱起来的那一坨小包,和被子里冒出来的圆润的后脑勺,“沈若。”
沈若迷迷糊糊的,这几日哭的精神不济,隐约好像听到有人叫他。
心里烦闷,都说了不让人进来,怎么还有人叫他!
沈若气急,一个翻身,做起来,用肿的像被蜜蜂叮了一样的眼睛,瞪着来人。
看清那人的一瞬间,沈若有些不敢置信,他好久没见过相公了,相公还是这么好看。
不对!自己还在生气!
沈若反应过来,猛的窝进被子里,蒙住自己,眼泪啪啦啦的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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