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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半崖和凤鸢异口同声:“发生什么事了。”
大娘指着围墙外的地儿,弩着嘴:“那外头,大通河,前几天二狗把银子都揣着出门去了,结果银子全掉河里头了。”
“大通河水倒是不急不缓,可是水深呐,撑船的见二狗银子掉河里了,赶紧撒细网去捞,一丁点儿没捞着。二狗冲着那河大喊啊,就往河里跳,还好有人拉着给送回来了,不然怕是交待在河里头咯。”大娘当着神情恍惚的李二狗,毫不避讳的说着。
这境遇实在是让人心碎,风半崖面上镇定,内心同情的看了看李二狗。
大娘瞅着风半崖,咂嘴:这哪门子朋友,听了这脸也不垮一下。她摇了摇头,世道人心哟~见人没问了,她就此打住又要回屋里去。
凤鸢及时抓住要进门的大娘:“那他为何要把银子都揣出去呢?”
“前些日子二狗和我家那不成器的在院子里喝酒的时候,我隐隐听到说是要置办大房子还是啥的。全当酒话,我也没放心上,谁知道二狗还真去了。”大娘话多起来能把事情来龙去脉知道个七七八八,这就是大娘的魅力。
“那这里是他的家。”吗?风半崖问道。
大娘一时还没有明白到风半崖的意思,半晌才回过神儿来:“是啊。”
风半崖和凤鸢两人陷入沉默,地上的李二狗像空气,仿佛三人谈的不是他一般。
“你们好生劝劝二狗吧,这银子没了可以再挣,虽然银子在这年头不好挣,但命没了,再难挣也没得挣了。”大娘碎碎念叨些朴实人生道理,端着水盆儿进屋了。
风半崖摸了摸口袋,把今天剩下的顾颜唯一一块没有花出去的碎银子放到李二狗身边,然后抬头又看了凤鸢几眼,凤鸢知会的摸出口袋里的所有银子,和着那块孤零零的碎银子一起堆着。
“只能帮你到这儿了,二狗,生活不易,珍重。”风半崖拉着凤鸢的手,衣诀飘飘,消失在小巷的尽头。
“我以为你会去大通河给他捞银子。”凤鸢笑道。
风半崖诚恳道:“我也想过,可是我水性不好。”
“那你不多劝劝他,让他振作点。”
风半崖停下脚步:“我劝了啊。”本尊安慰人的措词就只有这么多。
凤鸢:……
晚风拂过,门槛前一动不动的李二狗突然动了一下,扭头望着两人离开的方向,深幽的目光看着两人消失,然后又看了看那一小堆银子。
……
风半崖和凤鸢回怡红院时,天已经灰暗下脚步去了,围墙脚下,风半崖搂着凤鸢的腰蹬脚跃进了院里。
两人偷偷摸摸混了进去,通晓在暗处看着两人,特别是昔日高高在上的门主,上午才倨傲着一张脸从大门大摇大摆的出去,连别人多看一眼都要把人家眼睛戳瞎的门主,竟然让别人搂着进来,还毫无节操的猫着腰走~天,他想把自己的眼睛也戳瞎,省得看见自家门主的高大形象全然倒塌。
院里热闹着呢,两人刚从后门溜进去,崔芬芳便迎面而来,面色不佳,气火蔓延。
“妈妈~”两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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