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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他没什么力气似的,瘫在椅子上,“我今天能不等哥吗?”
辛鹤霄虽不至于古板,但仍抱有老派豪门对规矩的恪守,有些东西在他们这群人心中,是不可挑战的权威。
曹月脸色立马变了,肃声低斥:“小晨,没有礼貌的!”
杜晨状态虚弱,上半身几乎软倒在桌上,对着父亲小心请求:“爸爸,我难受。。。。。。”
辛鹤霄紧皱的眉突然松开,眼中神色一转,脸颊变得柔和。他放下报纸:“身体要紧,先回房歇着吧。曹月,你扶着小晨,睡前记得再吃一次药。”
曹月紧绷的弦这才松下,把儿子扶下椅。辛雪稚在对面看着,一时忘了继续吃,辛鹤霄曲指在他旁边敲了两下,拿回报纸接着看:“吃你的。”
次日一早,辛雪稚带上资料出门。异常的降温来得突然去得就快,天气回暖不少,他套了件薄款长袖。
司机备好车后管家迎他下楼,门口,有人早在那里等着。看到杜晨的笑容,辛雪稚一愣。
管家在旁解释:“少爷,您去二区交换的那年,晨少爷也考上A大,现在大二了。”
“这样。。。。。。”辛雪稚低声,“那就一起吧。”
司机为两人打开车门,杜晨跟在他后面进车,车门关闭时,他笑嘻嘻地对辛雪稚说:“我们一个学校,原本就是要一起的,哥刚才的话说得好像需要经过你同意似的。”
辛雪稚根本没想那么多,被他说得一愣。他这个继弟总是这样,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说话就带了刺。可能是跟着母亲来到新家,怕被欺负才支棱起坚硬的壳,辛雪稚体谅他不容易,从来不计较这些。
“抱歉。”毕竟已是法律上的家人,辛雪稚想让大家都舒心,总是先递软。
杜晨却不买账,在他道歉后反而气鼓鼓的,凶狠地刮了他一眼,也不知道在怄什么。
辛雪稚不关心,看着窗外。
下了车,两人就各走各的。不过令辛雪稚意外的是,风风火火跑在前面的人始终没离开他的视野,原来杜晨不仅和他考入一个学校,专业也报的同一个。
直到进入院系大楼,杜晨才彻底消失。
辛雪稚不着急去教室,打算先去找院主任把资料签了。院办公室在顶楼,不算矮,好在有电梯乘坐。
新学期刚开始,楼里学生不多,同乘的只有两个女生。从等电梯到进入轿厢,两女孩的眼神就时不时往辛雪稚身上送,自以为隐蔽,但辛雪稚早已察觉。他佯作不知,只在进电梯后故意靠进角落,轻巧地躲开她们的视线。
生物学院费脑,大多数学子被学业折磨得不堪,能勉强维持人形的已是罕见,像辛雪稚这种程度的长相基本可以直接封神。他在学院里,少不了被同学们打量。电梯正要合上,忽然被一只手及时挡开。
一个高大的男子站在电梯外,西装笔挺,眉目冷峻。
男人跨进轿厢往里走,正好站在辛雪稚身边,两人身高差了大半头,在狭小的空间内,男人的气质稍显压迫,辛雪稚不太舒适地蹙起了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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