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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盼笑得酒窝深深:“你别紧张,他叫薛觐,不是个坏人。”
“你和他很熟?”辛雪稚吃惊道。
顾盼:“。。。。。。可以这么说吧,其实他是我前男友。”
“什么?!”辛雪稚以为自己听错了,“前男友?!”
还好他讲话一贯小声,即使如此惊讶,音量也只维持在仅两人能听到的程度。
顾盼谈论此事的态度十分冷淡:“分手后他就这样了,经常跑实验室蹲我。”
辛雪稚:“他是不愿意和你分手?想纠缠你?”
顾盼想了想,说:“比起不愿意,可能更多的是不甘心吧。因为我和他分手的理由,不是不爱,是忘记了爱他的感觉。”
“什么意思?”辛雪稚不解。
顾盼把领口往下拉了点,露出胸口的疤给他看:“因为我做过医械心脏的移植手术。做完手术之后,虽然我记得和他在一起的所有事情,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再也不能喜欢他了。。。。。。”
辛雪稚脸色瞬间惨白,如遭雷劈。
后面顾盼说了什么他都没听见,耳鸣毁灭般地响起来。
突然,他转身跑向门外。
薛觐已经不见,地面的烟蒂也收拾得干干净净,辛雪稚急匆匆走下楼,终于在研究所外看到了熟悉的机车。
薛觐正跨在机车上戴头盔。
“等等——!”辛雪稚连忙叫住他。
薛觐隔着护目镜看过来,无声地询问。
辛雪稚有些气喘:“你、你能给我讲讲顾盼的事吗?”
提起顾盼,薛觐果然在意,直接把头盔取下来,并放下支撑架。
“你想知道什么?”他的声音是那种被烟雾浸泡过的哑。
“顾盼他。。。。。。”辛雪稚鼓起满胸腔的勇气才敢问出口,“他做完医械移植之后,变化很大吗?”
薛觐盯着他,幽沉的目光阴恻恻的,良久,他才用一种饱经风霜的疲惫语气说:“不是变化大。。。。。。他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
辛雪稚好似被抽走灵魂般,感到全身一阵无力。
他听到薛觐乏力的声音:“你现在认识的顾盼,觉得他很活泼,很爱讲话对不对?但以前他不是这样的,他安静、腼腆,跟陌生人讲话容易脸红,喜欢看书、看电影。现在。。。。。。那些他曾经最喜欢的事情都不再喜欢了,包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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