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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戍!”辛雪稚猛然起身,愤怒地看着他,“你不能这样做!”
况戍坐视不理,顷刻锁了门窗,离家而去。
辛雪稚就这样被锁在房间,看着紧闭的房门呆立良久。况戍竟然真的把他锁在了家里,这人时而冷静,时而疯狂,到底哪一面才是真正的他?
或许两种皆有,因为人本来就是复杂的生物。
辛雪稚叹息一声,从房间翻出本书消磨时间。
中午的时候,况戍回来了,他打开房门,对小书桌前的辛雪稚说:“出来吃饭。”
辛雪稚搁下书刚想说话,况戍已经转身走了,他后一步下楼,坐在况戍的对面。
几度欲言又止,他还是鼓起勇气直面况戍的低气压:“你准备关我多久?”
况戍不紧不慢地撩开眼皮说:“等你告诉我原因的时候。”
辛雪稚说:“没什么原因,就是不想进医院。”
况戍看着他,发出意味不明的笑,盯得辛雪稚心虚又心惊。
“既然你不信,那还问什么?”辛雪稚回避他的视线,埋头吃饭。
况戍说:“我是要听实话。”
辛雪稚和他较劲般,偏不答话,只道:“下午我要去研究所,你再锁门我就跳窗。”
况戍倏而停筷,漆黑的瞳孔用一种露骨的不满盯着辛雪稚,俄尔,他说:“可以。”
辛雪稚一时不知道他是赞成自己跳窗还是赞成自己去研究所,迷茫地看着他。
况戍接上刚才的话:“你下午可以去研究所。”然后用下巴轻点满桌菜品,“认真吃饭吧。”
辛雪稚沉默吃着,但心里的那根弦依旧不松,他第一次见况戍这一面,和上次生气时外放的愤怒不同,这是内敛的凌厉,却比燃烧的怒火还要可怕,特别是那种难以捉摸的态度,让人唯恐他随时变卦,或者警惕他隐藏着更深的阴谋。
辛雪稚到底还是了解况戍,他在那张肃静生冷的脸上嗅出的危险不假,况戍将车停在研究所后,竟然跟着他一同下车。
“你怎么不去办公楼?”辛雪稚问。
况戍言简意赅:“不去。”
辛雪稚拦住他前进的步子:“你什么意思?要盯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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