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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雪没有犹豫地拍板决定:“那你再打个针,我去交钱。”
“真的不用……”还没等蒋冬河说完,倪雪已经转身向缴费的窗口走去了。
几分钟后,倪雪拿着几盒药跟一叠单子回到蒋冬河身边。倪雪的面色看起来不太好,低声抱怨道:“看一次病是要抢钱吗?”
蒋冬河示意倪雪把小票给他,他看了一眼,今晚林林总总花了有几百块,明明感觉也没检查什么,单子上又写得清清楚楚,每个项目都贵得吓人。于蒋冬河而言,这个总数目是一笔高昂的支出。
不过,能从倪雪嘴里听见这种话,蒋冬河挺意外。
还真是世事难料,倪雪也会有感叹开销的一天。
钱花了出去,倪雪的神色已经很愧疚,蒋冬河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说:“祖宗,现在知道了吧?我为什么说不用来医院、不需要打针。”
“……嗯。”倪雪点点头,“以后不来这种地方。”
他说这话有两层意思。一是出于经济条件考虑,节省非必要的开销,二是他希望他和蒋冬河都不要再发生什么意外,不要生病,也不要受伤。
倪雪没有想到,深夜的医院急诊部会有这么多人。经过今晚这一番折腾,现在已经过了十二点,偌大的医院还是装满了各种各样的病人,这些人伤势各异,而蒋冬河在其中,属于症状最轻的那一类。
一阵车轮滚过地面的声音由远及近,倪雪望过去,看见一个人躺在担架车上,整个脑袋缠满了纱布,还在汩汩向外流血。后面的人是伤员家属,染一头黄毛,正激动地破口大骂,引得许多人看向这边。倪雪听明白了大概,有几人在酒后打群架,导致他爸受伤。没过一会儿,有两位保安前来制止,把大吵大闹的人带走了。
倪雪看着这些人远去,沉默了很久。蒋冬河极少来医院,见到这样的场景,心情也有些复杂。只有医护人员见怪不怪,这种事情在急诊每天都会发生,他们早就习以为常。
医院里没有多余的病房,蒋冬河被带到走廊旁边的一处空地,那里放置着很多病床和坐椅,有不少人正在打吊针。
“那我们过去吧。”倪雪选了一张靠里面的床,这个位置没有人来人往,相对安静一些。
蒋冬河脱掉外套,坐到床上。倪雪则搬了个椅子,坐在病床旁边。一位护士走过来,给蒋冬河打上针,将输液瓶挂好。
蒋冬河低头看一眼手背上的输液贴,觉得有点新奇,忽然笑了笑:“我都想不起来上次打吊针是在什么时候了,那会儿应该还很小。”
倪雪静静地看了蒋冬河一会儿,问出一句出乎蒋冬河意料的话。倪雪问:“蒋冬河,这回可以抱一下吗?”
虽然经过兵荒马乱的一晚,蒋冬河感到异常疲惫,但是看着倪雪认真的神色,蒋冬河没有拒绝他。
一只手还插着针头,动弹不得,蒋冬河只好张开仅剩的一条胳膊,说:“行啊,抱吧。”
倪雪慢慢地凑过去,抱住蒋冬河,他的动作小心翼翼,还要留意着不要碰到吊瓶。无论怎么看,这两人的姿势都很奇怪,但倪雪并不在意,轻轻将自己的脑袋抵在蒋冬河的肩颈,心绪在这一刻才彻底平静下来。
因为蒋冬河在他身边,所以倪雪才会感到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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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关于我所知道的铁道游击队爬上飞快的火车,像骑上奔驰的骏马,车站和铁道线上,是我们杀敌的好战场铁道游击队这歌流传如此之广。刘洪和王强的故事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是,提起洪振海,刘金山,杜季伟,王志胜,徐广田,曹德清,曹德全,怕是知道的就不多了。而这些人才是当年真正叱咤在津浦铁路上的主角。我从小就在这片土地上长大,每每经过粮满庄,六炉店,黄埠庄,郗山,张阿,以及微山岛的时候,我等眼里总是会浮现他们当年浴血奋战的镜像。不知道有多久了,一直想用自己笨拙的笔写一写这里的故事,聊以纪念那些曾经为家国流血奔走的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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