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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总以前……”管家断断续续地又说:“他生病了总是习惯熬,也不喜欢别人近身,北一,能帮忙一宿吗?”
那是一个会开枪打死两匹狼的人,而不是一个三岁小孩。
“可能只有你的话他才会听了,虽然可能前段时间寒总确实过分了些,但……哎……”管家说着说着突然声情并茂了起来。
“……”我叫他去死他也会去死吗?
向北一想,管家扯起牛皮糖谁也不会是他的对手,如果给他一笔创业的资金,他将可以打造一个商业帝国,因为脸皮对于他来说实在无足轻重。
在门口僵持了不下五分钟,向北一干脆不关门,退回了房间里,该做什么做什么,也不再去看管家。
但令他没想到的是,管家随后也跟着走了进来,把退烧药和水一并放在了他房间的桌上,并莫名其妙地留下一句:“寒总发起烧来会连续高烧一段时间。”
“……”
向北一在房门被管家关上后,瞥了一眼被放在桌上的退烧药和水,无语的收回视线,然后打开了笔记本。
自从他从寒邃的房间搬出来之后,他便开始捡起断掉的小说,陆陆续续地写着。
但今晚半个小时过去,页面上并没有几行字。向北一烦躁地推开了笔记本。
他双手抵在桌前,目光盯着桌角当一个木雕摆饰品,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然后起身。
心里很烦躁,看什么东西都烦,他此时此刻想要找来十扎A4纸,然后全部都团成纸球。
他在桌前站了一会儿,无语的叹了一口气,然后抓起了桌上的退烧药和水杯,闭了闭眼,走出了房门。
开门关门声响起四次,向北一的身影也在走廊里消失。
此时楼梯拐角处,管家摸着下巴,微眯的眼睛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去。
-
向北一走进寒邃的房间后,在门背后站了好一会儿。
这间房间,带给过他痛苦,也带给过他解开疑惑后的无奈释然,此刻在昏黄的灯光下,还躺着一个给予他这一切的人。
他走进到床边,垂眸看着床上的人,静静地站立了许久,然后才把水杯放下,伸手扯了扯寒邃的一片衣角。
床上的人似乎陷入了昏睡,但眉宇间并没有得到舒缓,展露着痛楚,也许是发烧所致,也可能是头上的伤口。
身上的衣服也没有换,只脱了西装外套,染了血的衬衫领子也贴在脖颈处,压得起了褶皱,额头上都是汗。
发疯不吃药会变得像禽兽,发烧不吃药会变成可怜大狗。
向北一静默地扯了三下,沉睡的人才迷糊地醒了过来。
“小北……”
向北一忽略这道声音里的沙哑,没去看寒邃,视线定在床边,把手里的退烧药递了过去。
但醒过来的人没有伸手接,而是睁着一双通红的眼睛,带着一些罕见的迷糊,看着他,然后突然抓住他的手腕,一把将他搂进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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