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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倒也罢了,阿嫣偏偏又是个姑娘。
倘若当真留下这一片伤疤在手臂处,那往后夏日里怕是连轻薄一些的衣衫都没法子穿了。
“不行。”谢行玉几乎不曾思索便开口道:“大夫,不管用什么法子,还请您一定要将她手臂上这伤疤除了。”
大夫为难地叹了口气,“这消除伤疤一事本就不易,更何况还是这般严重的……”
阿嫣见此景象,却反而笑着劝慰道:“将军不必为阿嫣忧心,说来阿嫣也不过是个农户女,从前在村子里的时候什么活也都是会做的,并非是娇贵的小姐,就算留了伤疤也是不打紧的。”
听阿嫣道出身份,那大夫神色隐约变了变,却又很快恢复如常。
阿嫣这般劝慰非但没有让谢行玉变了心思,反而让他语气越发笃定,“此事既然是我的过错,那我定是会想法子治好你。”
“若是祛除伤疤的话,或许将军可以去宫中打听打听。”那大夫好似想起什么,道:“宫中奇珍妙药甚多,自然不是外头能比得了的。”
谢行玉闻听此言才回过神来,“不错,我倒是忘记了,等寻了机会,我去问问吧。”
阿嫣听他亦是将话说到这份上,便只垂眸道:“多谢将军。”
筠文院。
谢嘉莹已拉着户部侍郎家的小姐林遥韵说了好一会儿话。
原本她与这林遥韵是并不曾有什么交情的,但从那次赏花宴,谢嘉莹被赖宝瑜姐弟算计了一番之后,两人反而有了话说。
只因这林遥韵与赖宝瑜关系也一向不好。
两家其实沾了点很远的亲故,林遥韵还要唤赖宝瑜一声表姐。
初时林遥韵对这个所谓的表姐也并未有什么恶意,但后边相处了几次,觉察出她是个心机深沉之人,心里自然对她也就有了些不喜。
而后便渐渐疏远了。
谢家如今是人人争相攀附的对象。
林遥韵也并非是傻子,所以当谢嘉莹流露出一些对赖宝瑜的厌恶之时,她便顺着亦是说出了自己对赖宝瑜的颇多不满。
如此,有了共同讨厌之人,二人关系几乎很快便熟稔起来。
此时林遥韵听完谢嘉莹这一番抱怨,一脸感同身受道:“这个什么阿嫣,当真与我家中那庶女是一个性子,我平素最厌恶的便是这种人了!”
说罢,又认真道:“嘉莹,你放心吧,这次的事包在我身上便是,我定要让她当着上京这些小姐的面丢尽颜面!”
谢嘉莹点头道:“原本我虽不喜她,但谢府这么大,只要她与我井水不犯河水便是,可她偏偏还要来招惹我,更是将我不曾做过的事扣在我头上,如此,我如何再能放过她!”
林遥韵自然又说了好些安慰之言,让谢嘉莹到了赏画那日,只等着看好戏便是。
一晃三日过去,也就到了赏画宴这一日。
这赏画虽然只是谢嘉莹随口定下的名头,但是她从谢行玉书房中拿来的那幅画还当真不是什么寻常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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