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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静贞是资本主义坏分子,她不是被抓走了吗?怎么又勾搭上军人小伙儿了。张巧珍心里虽然疑惑得很,但看在这个穿军装的小伙面上,没有说什么。
翟嘉玉回答道:“是,她是李静贞,你快看看她没事吧。”
李静贞的鼻血流的触目惊心的,把翟嘉玉吓坏了。
张巧珍暗骂了一句“矫情”,不就是流个鼻血嘛,堵住不就是了。
她找了两朵棉球出来,往李静贞鼻孔里一塞,血就不往下流了。
翟嘉玉似乎对她的处理方式感到不满,李静贞鼻孔被堵住,只好张着嘴呼吸。
张巧珍又沾了点凉水洒在李静贞的额头和脖子上。
“这大热天的流鼻血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那些大姑娘小媳妇的干活的时候流鼻血堵住就又继续干活了,哪里用得着专门跑卫生所来一趟。”
张巧珍似乎对李静贞被人带着来卫生所看病这件事情很是不满。
翟嘉玉眼刀子一扫,张巧珍又不太敢说话了。
她甩了甩手:“行了行了,我看好了,她没事,把鼻血堵住就行了。”
翟嘉玉冷厉地扫了卫生所一圈,把李静贞扶起来往外走。
“先回家。”
两人走后,张巧珍白眼快翻到天上去了,流个鼻血也值得在男人面前装的可怜兮兮的模样,她生孩子的时候也没在丈夫面前叫喊一声痛呢。
翟嘉玉把李静贞送到家里,上次来的时候他只是大概扫了一眼,没有仔细看她的屋子。
李静贞的屋子称得上是方圆十里最破败的屋子了。
资本家女儿的头衔,让她什么都只能分到最差的,分粮食永远是最后一个,安排劳动的时候她却是最苦最累的。
原来的李静贞就是这样吃不饱饭,又干着最重最累的活,最后晕死在田埂上,直到长公主李静贞来接替了她的灵魂。
这些长公主自然是不知道的。
翟嘉玉扶她坐下,见棉球的确堵住了血,没再说什么了。
他把她的行李放下,开始替她打扫家。
水缸里一滴水也没有了,翟嘉玉瞅了李静贞一眼,不懂这姑娘是怎么过的生活。
李静贞缩了缩脖子,这水都被她上次洗澡用光了。
打水要去百米外的水井。
翟嘉玉提着水桶来来回回的给她把水缸蓄满了水,一身腱子肉看的李静贞胆战心惊的。
“这缸水够你用天了,省着点用。”
李静贞不情不愿的看了看,哪够她用三天的,泡个澡就没了。
但她不敢说。
翟嘉玉又替她把床给铺好,还是那套蓝蓝的被褥。
不一会儿的功夫,家里给收拾的井井有条,窗明几净的。
不过,翟嘉玉看着那烂歪歪的桌椅板凳,再看那端端坐着的小姑娘。
她那白嫩嫩的手臂在这桌角蹭一下都得破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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