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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地,鸣柳拉住小蝉。
“怎么了?”小蝉刚问出口,就远远瞥见河那边走近一个人。
映着月光,那是个很高很魁伟的男人,穿着深色宽大的衣袍,浓密的头发胡乱束在脑后,夜风簌簌吹过,头发飞扬衣袂轻飘。这原本该是幅好看的画,却说不出的诡秘。
人越来越近,小蝉的心“咚咚”地跳起来。
男人停下脚步,直直往她这边瞧。她的眼睛还来不及闪开,就已经和他的对上。
幽黑、深不见底的眼睛射出阴郁犀利的光,刹那间穿透她的身体和魂魄。她连他的脸都没顾得看,只觉得手脚发软,头脑发昏。
“谁?”男人低沉地问。
这个声音?这个声音不是今天听到的那个……
小蝉呆呆地站着,鸣柳低头就跪:“回三老爷,这是刚进门的十四少奶奶,不懂规矩。”
男人的目光暗了一下,再盯住小蝉看了看,一声不吭就往前行去。
好半晌,小蝉讷讷问:“这个就是郁森的爹爹?”
鸣柳没好气:“是你公公。”
“他一直这么古怪的么?”
“你小心说话!”鸣柳双眼一瞪,迅速往四方看了看,然后很轻很轻地说,“三老爷是这个家的霸王,谁都管不了他。听说以前老太爷在的时候,被赶出去过,老太爷死了,他才又回来。”
她眨眨眼睛,凑到小蝉耳边,用更轻的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他是大色鬼和杀人魔王──”鸣柳不自觉地紧拽住小蝉的手腕,“他看上谁就招惹谁,连大太太都护不了。而且,被他弄过的丫头仆妇,没多久就都不见了!”
“不见了?”
鸣柳举手在颈子上横着一切:“你明白了?”
“都、都被……”小蝉吓得舌头打结,想起刚才阴森冰冷的目光,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颜家的三老爷在家没呆多少天,就动身去蜀国办事儿。在家里的时候,他也从没来看过他的长子。
小蝉明显感觉到,丈夫的身体在日益衰败中。
为什么,那样的父亲却有这样的儿子呢?
她在灯下端详病颜憔悴的郁森,十五岁瘦弱的男孩儿。连日的咳血让这具从未健康过的身躯面临最大的危机。
她伸出手,描摹他细细的眉毛,上斜的眼睛,如果他没病,该是个俊俏的少年郎罢?如是那样,也就轮不到她和他成亲了。
你不会死的是吗?她伸到被窝里握住丈夫瘦骨嶙峋的手。
娘亲死的时候,她还小,只记得娘一直躺在榻上不停地咳,然后有一天睡过去就再没醒来;爹爹早上出门替学生买纸笔,晚上却被抬了回来,血肉模糊死不瞑目,长辈们不让她看。
他的丈夫不会死。她是火龙,既能救他一次,就能救他两次三次四次……他不会死!一定不会死。
泪水汩汩地淌下,小蝉把头埋在丈夫厚被褥里沉沉睡去。
裴氏来看郁森时,看到的就是这幅光景:小妻子满颊都是泪痕,睡着在小丈夫的病榻前。她心里也不由发酸,毕竟这个好端端的女娃儿是她挑选来给森儿冲喜。
难道真是天命难违吗?难道真如四妹所说,郁森这孩子绝活不过十六岁?
简介关于我所知道的铁道游击队爬上飞快的火车,像骑上奔驰的骏马,车站和铁道线上,是我们杀敌的好战场铁道游击队这歌流传如此之广。刘洪和王强的故事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是,提起洪振海,刘金山,杜季伟,王志胜,徐广田,曹德清,曹德全,怕是知道的就不多了。而这些人才是当年真正叱咤在津浦铁路上的主角。我从小就在这片土地上长大,每每经过粮满庄,六炉店,黄埠庄,郗山,张阿,以及微山岛的时候,我等眼里总是会浮现他们当年浴血奋战的镜像。不知道有多久了,一直想用自己笨拙的笔写一写这里的故事,聊以纪念那些曾经为家国流血奔走的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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