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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母妃提醒。儿媳和王爷会多多努力,为皇家开枝散叶的。”朱颜话说到一半,突然想起这个陈贵妃是李桢的亲生母亲,不会真的盼着李澄明生下一儿半女,她故作为难地欲言又止。
陈贵妃心下了然,前几年李笪和一个男宠日日同塌而眠,各种荒唐行径早传得人尽皆知。生孩子?怕是那里早已废了吧!但她面上却是一副长辈关切小辈的忧心忡忡模样。“阿颜,有何事一定要同母妃讲,母妃定会为你作主的!”
朱颜故作害怕地看了一眼李澄明,犹犹豫豫地附在陈贵妃耳旁低声说了几句。只见陈贵妃脸色微红,强忍笑意,宠溺地拍了一下朱颜的手,笑道:“好阿颜,这件事交给母妃。保准让你满意!”
朱颜羞赧地垂下头,低低地答谢:“谢母妃,还是母妃对阿颜好!王爷呀,尽知道欺负阿颜!”
看着朱颜是个好掌控的,陈贵妃还特意留下她用了午膳。此事在后宫传开,纷纷夸陈贵妃贤良淑德。长宁宫那位听到这个消息时,却微微一笑,没有任何反应。
“人不可相貌,海水不可斗量。且走着看吧!”秦皇后慢悠悠呷了口花茶,眼睛落在李澄明的画像上。良久,她才喃喃开口:“舒月,你凭心跟本宫说说,那李笪,果真与本宫长得十分相似吗?”
舒月扑通跪在地上,结结巴巴地说:“娘娘,娘娘,奴婢——”秦徽柔闭目躺倒在美人榻上,久久才听到舒月啜泣着说:“娘娘,今日奴婢冒死也要说一说埋藏在心底的疑惑”
秦徽柔依旧闭着眼睛。舒月颤抖着声音说:“奴婢,奴婢们怀疑当初大公子是被人狸猫换太子掉了包。刚生出来的孩子长相无甚区别,很容易以假乱真!”她“咚咚”磕几个响头,痛哭流涕,“奴婢自知祸从口出的道理,但晋王殿下容貌确实,确实与娘娘眉眼仿佛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秦徽柔听到这里,倏地睁开眼睛。“舒月,此事你悄悄去调查。记住,万不可惊动任何人。”
十几年了,秦徽柔一直沉浸在丧子之痛里无法自拔。自长子夭折后,她便萎靡不振,身体每况愈下,后来虽侥幸生下了十公主,却也是鬼门关走一趟,险些丢了性命。
从皇宫回来后李澄明便有些不对劲儿。
在马车上,朱颜困的难受,刚想靠在李澄明肩头,他却如避虎狼一般往一旁挪了又挪。回府后,他又独自去了书房,连晚膳二人也没在一起用。直到就寝,她才见到他的人。
“我怎么你了,突然就不理人了?!”朱颜背对着李澄明躺了一会儿,见他并没有贴上来,一骨碌从被子里爬起来,推搡着李澄明问。
李澄明翻身而起,冷冷地看着她。“你今日同陈贵妃都说了什么?”朱颜一愣,抿着嘴笑起来。挑了挑眉问道:“想听知道?”她勾了勾手,“过来。”
李澄明凑过去,听到朱颜吃吃地笑:“我说呀,母妃,有锅无米,儿媳一个人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呀!”
李澄明眸色一暗,欺身而上,将朱颜压在榻上,大手一把扯掉了她的小衣,朱颜惊呼一声,嘴唇瞬间被霸道的吻侵占
“唔——唔——”
一室旖旎,屋子里时不时传出来的女人娇喘的声音与男人粗重的呼吸交织缠绵。屋外新月转过树梢,缓缓沉下西山。
暗涌
云雨既罢,李澄明吩咐人抬了热水进屋里来。朱颜被他折腾的已经瘫软在榻上,更没了起来的力气,李澄明便抱她进了洒了花瓣的浴桶里,仔细地为她清洗。可清洗着,他人也跟着进了水里,木桶里的水面霍然激荡起来,带着女子刻意压制的娇呼。
“李澄明,你大爷的,你,快把木桶给拆了!”朱颜用力地扒着木桶边沿,被撞的连声音都变了。
“喊‘夫君’——”
“我不!李澄明——李澄明——”
屋内“哗啦”几阵水响,朱颜忍着哭声求饶道:“夫——君,夫——君——”
李澄明将自己宽大的浴袍同时裹了朱颜,又将人按在榻上磋磨几番。天光熹微,穿戴整齐的李澄明搂着怀里的小女人又亲了亲,暗哑的声音说道:“王妃,今日的米可还够?”
朱颜翻了个身,羞臊地骂道:“滚——”
李澄明上朝去了,朱颜趁朝槿不注意的时候吃了一颗泛着清香的黑色药丸。这是她与李澄明成亲前,央沈廷找人特意制作的避子丸。
一入侯门深似海,李澄明又没有说今生只娶她一个。虽然现在两人如胶似漆,可男人心海底针,李澄明又是个搞大事的。昨儿朱颜见了不待见他们夫妇的秦皇后,明眼人一看李澄明长的就像皇后,可都不敢说实话,说不定这里隐藏着什么皇家秘事。如果李澄明真的是皇后的儿子,那他大概率便是下一任皇帝。哪个皇帝不是三宫六院?而她自认为自己没有一统后宫的能力,也不想在他夺嫡的大业道路上成为垫脚的炮灰。
朱颜坐在铜镜前思虑万千。她摸了摸自己绯红的脸蛋,又抚了抚微微发胀的胸脯,在心里把李澄明骂了几百遍。可又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把她伺候得很满意。
朱颜用了早膳,想去庭院里走走,刚站起来又跌坐回去。双腿竟然使不上一丝力气了。“分床!晚上一定要和那个家伙分床!”
院子里去不了了。朱颜托腮独坐小轩窗,呆呆坐了半日,无聊的直叹气。她问朝槿:“你们王爷平时怎么打发时间的?”
朝槿愣了一下:“王爷眼睛恢复以后便十分忙碌”朱颜截住她的话,“我不是问这个,就是说,他平时闲下来的时候,都有哪些兴趣啊?比如品茗斗茶,骑马射猎这些啊”朝槿脸上浮出喜色,看来王妃与王爷伉俪情深,应该是不计较王爷先前养“面首”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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