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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每次让她哄人她都觉得很别扭,说违心漂亮的话无异于是让她去撒谎,她只能挤出干巴巴的几个词来。
周寂的手轻轻捧住了她的脸,低头的瞬间,鼻尖剐蹭到了鼻尖,暧昧的气息无声在四周流淌,他深深看了她一眼,问:“你能哄哄我吗?”
姜玥心脏漏了一拍,心跳也情不自禁的紊乱了起来,紧张又有点蠢蠢欲动。
她正在内心纠结,哄哄他好像也不是什么特别过分的要求,但是最怕这种事,有一有二就有三。
他以后如果都不知足了怎么办?
日日要她哄她,那她可吃不消。
姜玥抬起眼睫,还是没有松口,她理直气壮地问:“我和孩子亲近也有错吗?他渴望我的爱,而且你应该也很乐意看我们母子关系变好的对吧。”
周寂沉默了片刻,道理是这个道理,但也不完全对。
他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文不对题说起了另外一件事:“你不是好奇我为什么会在你的坟前自尽吗?”
周寂慢条斯理的,语缓慢,他说:“灵山道士说能以我一命换你一命。”
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淡的像寡味的白开水:“他没骗我。”顿了顿,男人继续:“所以你的命是我换来的,你不能更爱别人。十分里,我就要十分,一丝一毫都不能少我的。”
至于空闲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他可以容许分割她一点点注意力给他们的孩子。
再多,真的不能容忍了。
姜玥听到这个答案,竟然没有多少奇怪,内心甚至有几分尘埃落定的松懈。
有种原来故事果真是如此的感觉。
他付出的一条命甚至可能不只是一条命的代价,换来了她的一次重生,所以她才会在这个陌生的朝代,这具陌生又熟悉的身体里醒来。
姜玥想她可能真的无法责怪周寂什么了。
他做的那样多。
能做的、不能做的都做了。
“你太霸道了。”
“抱歉,可我就是这样的人啊。”
长明的炽火将他的脸庞照得无比清晰,灼灼日光映着他的眉眼,清润中浸着些不明显的疯癫。
正如他自己所说。
他就是这样的人,要么不做,要做就会做到极致。绝不回头,决不罢休。
周寂摸了摸她的脸,语气听起来很愧疚,神色看起来也很抱歉,说出来的话就非常的冥顽不灵死不悔改:“我也没办法改。”
周寂垂着眼皮,说这些话时声音也低低的,语平缓,倒是很坦然镇定。
他若无其事地说着,念念有词般的诉说:
“太喜欢你了。”
“所以没办法分享。”
“哪怕是我们的孩子,也没办法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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