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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娜妮勉强勾起一个笑容,“暂时没有。”
但下一瞬,她眸光一闪,心中有了个好主意,“不,我记错了,是有的。”
此话一出,连一向冷淡的刘嫦也望向她。
她故意卖关子一般顿了一下,无辜眨眼,肩膀向上抬起,缓缓说出三个字,“冠军侯。”
这三字一出,刘姀嘴角那丝笑意凝住,刘嫦眉头微蹙,拢在袖中的手霍然收紧。
一时间,偌大的披香殿内落针可闻。
宫人们面上难掩震惊之色。
阿娜妮只看着殷陈,不愿意错过她脸上每一丝表情。
她瞧见了殷陈眉头泛起的涟漪,脸上笑意更深。
送风的宫人手一抖,扇子落了地,忙俯身拾起扇子。
这一声响,将殿中诡异的寂静打破。
刘姀反应过来,打起了圆场,“阿娜妮,你可不能说谎。”
阿娜妮朝她笑笑,语气认真,道:“月氏人最崇尚英雄,冠军侯年少成名,功冠三军,神勇无比,又生得这样好,我倾慕他,难道有何错吗?”
她这话说得无所谓,但却让刘姀心下松了口气。
殷陈捏了捏无名指关节,让自己冷静下来,“还有一问,我留到下次再用。”
刘姀好不容易将这两人送出了披香殿,才去看一只沉默着的刘嫦。
刘嫦却依旧一脸清冷神情,刘姀怼怼她的肩,“阿嫦不生气吗?”
“生气?”刘嫦朝长姊歪歪头,“为何要生气?我既控制不了阿娜妮心仪谁,唯有控制自己的情绪。”
刘姀摸摸她的头,叹了口气,刘嫦虽小她两岁,却心思细腻,处事不惊,让她无端泛起怜爱之心。
刘嫦拍拍长姊的肩,“阿姊该不会哭了吧?”
“才没有。”刘姀嘴硬道。
殷陈出了披香殿,走在边上的阿娜妮揪着发尾的分叉。
“为何当着两位公主的面说出那样的话?”
“想说便说了,要何原由?你不是早知道我是这样的人,还是你觉得我在汉廷会学乖?”阿娜妮扯断一根分叉的发丝,沿着分叉将那根发丝劈成两半。
殷陈默了默,“你的话是真是假?”
阿娜妮将那发丝丢了,笑道:“愿赌服输,自然是真话。刘嫦性子软弱,我激了她几次,她竟不敢同你争。所以,那我便自己来好了,我倒要瞧瞧,你这次能不能守住自己的东西?”
殷陈看着她那副漫不经心将霍去病当成一件能证明她比自己更强的物件,心中泛起一丝寒意。
她始终是那个没有心,天真得近乎阴狠的异族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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