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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盯着那铜片看了半晌,也看不出任何玄机,她实在不是这块料子。
于是将眼光移开,掏出藏在怀中的玉严。
看着白玉,不知怎的又想到昨夜的梦。
那个梦中少年,他究竟从何而来?
自己为何会梦到他?为何都是她即将死去的时候,他才会出现?
他不是来杀她的?
她看着玉严,“阿母,长安这样多的人,却为何偏偏牵扯了那位?”
李少君,是他那日的话让她的梦有了变化。
看来还得寻他去。
第二日,殷陈往东市去。
东市依旧繁华热闹,比肩接踵,熙来攘往,长街旁的摊贩仍是众多,她步子轻巧,径直往李少君的摊子去。
仍旧是扑了个空。
那处已经有了个新的胡饼摊子。
她转头看向边上的摊贩,有些不确定地问:“这原本是有个算卦摊子的罢?”
那摊贩看她一眼,“李少君啊?”
“你识得他吗?”殷陈赶紧问道。
“他是发达了,听说被请进宫去了,小姑子你可来晚了。”摊贩笑道。
看来他还真有些本事,殷陈笑了一声,朝那摊贩颔首,“多谢。”
到长安数日,还未来得及看看长安盛景,她索性在东市闲逛起来。
“诶,小姑子?”
一个妇人忽然拉住她,“你是殷姑子?”
殷陈转头看妇人模样,不知自己在何处见过她,她扯唇一笑,颔首,看了看周围,行人很多。
“哎哟,你看看我,我见着你太激动了。”妇人松开手,朝殷陈一礼,“那日小女落水,是姑子所救,本想携家人前去道谢,但宣平里制度严苛,没有请帖我们进不去,所以耽搁了下来,今日能见到姑子真是太好了。”
殷陈才意识到她是那日横门桥上那哭声凄惨的妇人,她今日略施朱红,倒是一副好颜色,与那日脸色苍白眼眶红肿的模样判若两人,殷陈扶起她,“室人不必多礼。”
妇人拉着她往金霞市去,“我们前不久才从中山来,对长安不甚熟悉,那日真是多亏了姑子。”
“中山?”
殷陈脚步一顿,忽觉这妇人面貌有些熟悉,她看着妇人的背影,道:“您是中山李家班子的女班主吗?”
妇人回头,“我现已不是班主了,我儿才是。”
殷陈笑道:“看来延年实现了他的梦想了呢。”
延年
妇人闻言一惊,侧首看向殷陈:“殷姑子怎知我儿延年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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