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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黎睜著眼說瞎話:「含了。」
李言風把噴嘴遞過去:「含著。」
溫黎:「……」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他心不甘情不願地張嘴。
「呲——」
溫黎的五官都擰巴在了一起:「好苦。」
突然,嘴裡被塞進來一顆奶糖。
溫黎眼睛一亮,吧唧吧唧嚼了幾口:「還有嗎?」
李言風又掏給他兩顆。
「奶白兔?」溫黎皺著眉,「買得好,下次別買了。」
李言風收好噴霧,起身給他收拾書本。
「我媽晚上回來了。」溫黎突然說道。
李言風的手一頓,偏了偏視線,等他繼續說下去。
「從門縫裡塞了五百塊錢,我沒見著她人。」
溫黎剝開第二顆奶糖,塞進嘴裡。
又剝了第三顆,給李言風。
李言風低頭咬了過來。
微涼的指尖擦過唇瓣,溫黎蜷了蜷手指,視線在對方淡色的唇上停留一秒。
「她是不是又不想管我了?」
李言風把書本塞進桌洞:「不知道。」
「走了。」他握住溫黎的手臂,把人拉起來。
溫黎身上跟沒骨頭似的:「不高興,不想走路。」
李言風倒是好說話:「我背你。」
「被人看到怎麼辦?」
李言風鬆了松他穿著的校服外套,拎著後面衣領把衣服提起來往前一蓋,兜頭罩住了溫黎的腦袋。
溫黎:「……」
他抬手扒拉了一下垂到他眼跟前的衣領,李言風已經在他身前半蹲好了。
「上來。」
溫黎像個帳篷似的頂著寬大的校服,短暫扭捏了一下,心不甘情不願地趴上去。
放學有半個小時,教學樓里非常安靜。
溫黎的兩條手臂摟著李言風的頸脖,歪著腦袋,把臉貼在他的頸窩。
李言風的肩膀很寬,路走得很穩。
他的身上很暖和,帶著少年人該有的熱量。
溫黎正好相反,身上繞著病氣,人就冷冰冰的。
秋冬時候溫黎把李言風當暖寶寶,八爪魚似的貼著他睡,手腳都被妥帖的焐著。
暖烘烘的,無論是皮膚還是呼吸,李言風身上有股令人安心的味道,此刻被校服外套攏著,箍在這小小的一點地方。
都是我的。
溫黎把手臂收緊。
「你怎麼不問我為什麼不高興?」
李言風思考片刻,淡聲道:「因為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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