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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开感受到陛下压抑着的怒火,在旁边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云沂倒是进步了不少。”
许久才听陛下不知是夸是贬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陈定尧屈指在桌上敲着,心中沉吟云沂会不会也逐渐恢复起了前世记忆,这手段比之前明显是狠辣了许多,有些接近前世夺位之时。
禅真有孕不宜见血光,他也需要抓紧机会与禅真培养感情,才将前些日子禅真在荷花池上发生的意外暂时搁置下来,留给云沂去调查。
他虽不喜云沂对禅真有觊觎之心,可说起这世上还有哪个男人会真心为禅真扫除万难,他唯一想到的也只有云沂。
他相信云沂对禅真的感情。
云沂那日亲眼目睹了禅真难受的模样,不可能无动于衷。
想起禅真那日将云沂误认为了自己,他心中忍不住生起一丝醋意,却强自按压了下去。
按照玄微道长所言,禅真越是与他心意相通,越是容易想起前世的记忆,他心中难掩烦躁。
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他必须提前做好准备。
亲密
自有孕后,禅真便将手中宫务分给了女官们去打理,自己倒落得个清闲。
陈定尧进来时,正见她与几个小宫女在窗下团团坐着绣花。
禅真见他来了也不起身,只笑吟吟地招他在自己身边坐下,原来围着她的几个小宫女顿时有眼色地退到了边上。
陈定尧看她桌上放的衣物,问:“这是给朕做的?”
等拿起来才发现这衣服其实是婴孩的尺寸,他挑眉看了她一眼。
禅真被他看的有些不好意思:“是给元昭做的。”
陈定尧放下衣物,伸手将她抱进怀里,下巴抵在她的肩头:“那朕的呢?禅真可不能厚此薄彼。”
禅真听出他语气中的醋意,又被他蹭得痒痒的,忍不住笑出声来:“陛下莫非连元昭的醋也要吃?再说我不是给您做过一件吗?”
“可你只给朕做了一件,元昭却有两件。”给他做的那一件还是天寿节时的贺礼,至今他仍在穿着,可元昭这个臭小子都还没有出生,在禅真心中的地位就已经超越了他。
封后之后,禅真面对他也更有底气了一些:“我天天做着这些眼睛都要看花了,陛下难道忍心我再受累吗?”
禅真此意是故意向他撒娇,她喜欢看见陛下对着自己无可奈何又无比纵容的模样,让她感觉自己在被他珍重着。
“朕不忍心。”陈定尧笑着,却并不遂她的愿,将她手中正做着的针线也拉了出来丢到边上,“所以禅真也不要再给元昭做了。”
“陛下!”禅真佯怒地回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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