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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嗯……”邓子追忍不住发出几声轻微的喘息,睁着的双瞳中浮现氤氲雾意,睫毛如蝶翼一般颤动着,视线飘忽。这感觉与上一次不同,没有疼痛,没有勉强,只有奇异却并不算难受的饱涨感,从两人紧密接触着的位置,缓慢地延伸至他身体的最深处,再蔓延到每一个角落里。邓子追眼看着纪千秋把他的双腿抬高,勾着他的膝窝,看似随意地把他的身体直接朝下拉动,而对方那张无时无刻不令他心动的脸也更加靠近了。
“唔!我……”邓子追的话再次被纪千秋的吻中断。在灼热濡湿、令人窒息的口唇缠绵之间,邓子追还记得纪千秋对他的要求,一直没有闭上眼睛,所能看见的一切就是纪千秋眼中的自己。他感觉到了纪千秋压在自己身上的体重,让他无法起身,无法逃脱,却不会使他疼痛。与热吻同时进行的,还有两人另一相连之处越来越快的摩擦。纪千秋一次又一次地深入他体内,挑逗、顶弄着某个令他想要尖叫出声的地方,触觉一下比一下强烈,像是故意要使他失控一样,专注地蹭着,愈来愈重,愈来愈快。
“嗯唔……呃,哈——”邓子追终于难耐地偏过脸去,从纠缠的亲吻之中解脱,大口大口地重新呼吸起来,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接一阵的延绵快感。他浑身动弹不得,双腿被纪千秋缠在身上,股间承受着不曾停歇的进进出出。穴口被异物撞得几乎难以合拢,里头的软肉却每一回都不舍地绞在顶入的东西上,抽插牵连起如火如潮的酸麻,令他爽得脚趾都蜷起,脱口而出的呻吟声简直让他自己都不认得,“啊……哈——操,太,太快了……”
纪千秋一个挺腰,把自己完全送入他体内,整根塞入后,只小幅度地剐蹭着沟壑之间的嫩肉,双眼一刻也不曾离开过邓子追的面容。邓子追在情动时忍不住夹紧双腿磨蹭,纪千秋只握住他发颤的大腿,又掰开往自己腰上揽,更加挤在他身前不停动作,“看我,子追,看着我。”
邓子追被他操弄得情迷意乱,每一直视他,便觉得浑身上下如同被火灼伤,不觉得痛只觉得烫得发疯,却又不愿意违背他的意思,只能硬着头皮与他四目相接。在两人鼻尖相碰,吐息相抵时,就连邓子追自己都能察觉到,身上的纪千秋全身骤然一僵,因为自己的穴肉正难以控制地不住收缩着,狂喜地欢迎着心上人的性器。
“呃……呐……千秋,慢点,我——我要……”邓子追小腹处又酸又胀,憋得只要一碰就会喷涌而出,只想立刻释放,获得解脱的欢愉。他想要将双手伸向腿间,受伤的那侧肩膀一动就痛,肯定不能乱来,另一只手才刚抬起,突然就被纪千秋紧紧按住手腕,压在了脑袋旁边。
“先别……”纪千秋的声音终于不再轻柔飘忽,多了紧绷沙哑的味道,而这让邓子追几乎尖叫起来。他的修长五指把邓子追的手背捏出红印,随后钻入他指缝之中,十指紧扣着,“别碰,交给我。”
“不行,我——啊哈……”邓子追被他顶得摇摇晃晃,恍惚间觉得自己像是大海中的一块浮木,不知自己身在何方,只被快感不断拍击着,推上一个又一个的浪顶,再被拖入深渊。他能听见床铺的吱呀作响,和两人肉体相碰的声音,还有千秋越来越粗重的喘息,自己体内的酸热湿麻感已分不清是从哪里产生,又要往哪里去了。他想要抓住自己的呼吸,努力抑制住痉挛缩动的后穴,实际却只能忽高忽低地呻吟得嗓子发哑,眼角被磨出了泪水,他自己甚至没有察觉到。
“子追……”纪千秋吻去他面颊上的泪痕,促喘着把双唇贴在了他的天眼处,那个会在与他接吻时发光的地方。
“呃呵——操,我要,啊……”邓子追终于按捺不住,不顾肩头伤口痛楚,上半身一弹而起,紧紧抱住了纪千秋。他矗在腹前的性器也跟着一跳,乳白浓稠的液体从肿胀顶端挤出了些许来。
纪千秋回抱住他,忘情摆腰,放肆地冲刺着,把自己一遍又一遍送入他身体深处,最后享受着邓子追收缩至极致的后穴,“子追,让我……在里面……”
“唔……哈——要出来……了,呜呜……”这话让邓子追再也忍受不了了,他小声啜泣着,全身一阵紧绷,在纪千秋发泄在他体内的同时,哭哭啼啼地被对方干得射了出来。黏稠白液被他抖动着的性器甩出长丝,把彼此的小腹弄得脏兮兮的,在最后关头,纪千秋的每一下又深又重的操入,都把他顶得多发出一声破碎的哭喊,和多一缕应声而出的精液,从他腿间半勃的顶端小孔处漫溢下来。直到两人都精疲力尽地倒在床上,他们的躯体仍然纠缠在一起,抱着不放。
空气中的药水味和轻微血腥味开始淡去,取而代之的全是刚刚结束的性爱的味道。
“如果真的有下辈子……”在逐渐平复下来的呼吸之间,纪千秋闭上眼,脸颊贴在邓子追肩膀的绷带上,“你也别想着找我了,过你自己的日子去吧。”
“不可能,我一定会找到你的。”邓子追承受着他压在自己身上的重量,伤口上的刺痛却神奇地逐渐消失了,“如果找不到你……那我也不会走。”
纪千秋没有回答,只是他在看不见的位置,勾起了苦
涩的笑容。
在安静避世的同居生活中,安齐和任崝嵘享受着不受打扰的时光,丝毫没有感到无聊。任崝嵘照顾安齐的生活起居,偶尔对他讲讲曾经征战沙场的经历,每天都耐心而体贴地照看着安齐的身体状况。安齐喜欢拉着他一起坐在电子琴前,牵着他比自己大一圈的宽厚手掌,把他粗壮的手指戳在黑白琴键上,一起弹着节奏乱七八糟的小星星。
安齐的身子越来越重,一些以往十分简单的行动,对现在的他来说已经有些困难了。幸好有任崝嵘在身边,大小事情都有他包办,洗衣做饭一类的粗重活就不用说了,就连一些简单细致的功夫,也不需要自己操心。
此时,在温暖阳光刚好可以照射到的阳台窗前,安齐坐在小沙发上,宽松的裤腿挽到膝盖,露出有些发肿的小腿来,而赤裸的玉足则搭在了另一人的膝盖上。任崝嵘正坐在他对面的小板凳上,把他的脚捧在掌心里,小心翼翼地给他剪着脚趾甲。这种细微到平常几乎不会想起来的日常琐事,现在心宽体胖的安齐已无法独自完成,但任崝嵘对此甘之如饴,什么事情都愿意做。
“你身为战神,就没有什么特殊法力,可以念一句咒语什么的,”安齐微笑地看着他,看着在晴朗阳光下飘荡在他肩上的细小烟尘,笑容忍不住变得越来越深,“然后就把指甲直接变短了?”
任崝嵘本专心致志地给他剪着,大手指捏着小小一把的指甲刀,生怕划伤安齐的谨慎模样颇有几分可爱,听他问话,又抬起头来,忍俊不禁:“战神也没这个能力,我又不是哈利波特,哪有这么方便的法术。”
“你竟然还知道哈利波特啊?”安齐笑着收回腿,在每一个动作之间,他已习惯性地伸手去按住自己日益酸胀的后腰,但下一刻马上就会被对方搂进怀里。
“虽说是个几百岁的老头了,但也还是要与时俱进的。”和安齐相处久了,任崝嵘竟也不知不觉地学会了开玩笑。当他把安齐抱在自己怀中时,不管是神色还是心态,都总会在不声不响中变得柔软,仿佛生活中不再有危机四伏,“你还有什么别的小说或者电影推荐吗?我们今晚可以一起看?”
“好啊,我们是不是该看点动画片之类的,现在开始做胎教还来得及吗?”安齐笑得双眸弯起,拉着他要走回到客厅中。这时,他们同时听见了门铃响起。
“邓老板今天有说要过来吗?”任崝嵘有些不确定地问。
“没有吧……?”安齐摇了摇头,和他对视一眼,彼此的神色都变得有些警惕起来。
“那就奇怪了。”任崝嵘小声说了一句,稍微等待片刻。但门铃的叮咚作响没有停止也没有急切加速,只是持续不断、耐心地继续着。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始终是要去看看怎么回事。任崝嵘示意安齐留在原地,自己缓步走向房门。
铃声响着,一遍又一遍,提示着他们门外有人正等候着,不知究竟是敌是友,是福是祸。
仅剩一步之遥,任崝嵘郑重地伸手去握门把手,全身的肌肉都紧绷着做好防御准备。他只把门拉开一条细缝,厚实的身体将一切可能进入的危险都挡住,时刻保护着身后的安齐。终于,他看向略显昏暗的门外,下一刻却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海处长?你怎么来了?”
门后,海一健身穿他出事那天穿着的廉价西装,双手松松垮垮地插在裤袋里,脸色红润,神采奕奕,嘴角还略带微笑,正十分轻松地看着他,“好久不见了,任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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