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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第3页）

“木歌，你为什么会回来？”

a1an的步子走得很慢，可像是有种无形的压迫，他每向前走一步，木歌就不自禁地退一步。

“回来是有点意外……”木歌尝试着找个不重要的理由，a1an好像不怎么高兴见到他，脸上完全没有笑容。

“你已经不是恋人了，就应该在外边好好生活啊。”

木歌伸出手，想要拒止a1an的前行：“停停停——我也挺想回去好好生活的，可是总有人不乐意。”

a1an的胸口刚好抵住木歌的手掌，他垂下眼看了看，冷淡地开口：“你是回来和我抢亚当的吗？”

木歌忽然现他的手上沾着红色的液体，像是刚才那只乌鸦的血。他潜意识感觉到了危险，手掌刚一离开就被a1an拽住了。

“为什么啊……你都放弃他了，为什么还要回来？”a1an的手紧抓着木歌的手腕，一大片红色的血痕印在了木歌麦色的皮肤上。

木歌的神经绷紧了，用力一甩将a1an的手挣开：“我回不回跟你有什么关系，轮得到你来说三道四？你喜欢亚当就喜欢了，还要管我来不来？”他此时对a1an的行为膈应得慌，生出了一股烦闷的情绪来。他不喜欢见到动物血，a1an家还有一只小猫呢，怎么会把鸟杀了？

a1an强烈的敌意激起了木歌的反抗情绪，决定跟a1an说个清楚明白：“恋人没有选择权，有选择权的是亚当。我的去留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你不懂吗？”

“我只知道你不回来，亚当就是我的……”

a1an的五指沾着半干的血迹，指甲也长得老长，有些亚当不剪指甲的模样。木歌看得暗暗皱眉，灵巧地躲过他的一抓。a1an一击没有抓中木歌，肩向前倾斜了45度角，木歌更清晰地看到了他身后的翅膀：在接近翅膀根的地方，有一个手掌长的金属支架，支架的一端固定在a1an的肩上，另一端的圆箍嵌套在了翅膀之上。

木歌看明白了，a1an的翅膀没有长好，是个强行“缝”在身上的赝品。

“你的？真好笑，他又不是个物件等着你来接收。你缝上他的翅膀算什么，你以为你能变成他吗？”纵然这是对假翅膀，木歌依旧震惊，月馆的研究起初只是让翅膀去培养和供给人体细胞，和a1an缝一起像是更进一步的活体实验，之前那些半成品胚胎呢？

木歌忽然想起了月馆外大量的鸦群。

“我不需要变成他，我只想配得上他。”a1an的脸露出一种可爱又妩媚的笑容，白脸上忽然起了一片诡异的红：“等我的伤口好了，亚当看到一定会喜欢。”

木歌起了一阵鸡皮疙瘩，亚当能喜欢人类背着他的翅膀？

难怪他想杀了a1an。

这种不正常的实验是应该终止的。不光是人类胚胎、还是a1an这样的活人。恩唯的面孔出现在木歌脑子里，如果那些未成形的胚胎都给鸟吃了，他该怎么保存下实物证据呢，总不能把a1an抓出去吧？

何况他也不会让他抓。

“把翅膀取了吧，这样你会死的。”虽然不知道这其中的关键，不过这双翅膀看样子就像是生了重病，有种油尽灯枯的感觉。亚当背后乱扇的小翅膀忽然出现在木歌的脑海里，充满活力的模样和a1an背后的翅膀形成了难言的两个极端。

“你胡说。人类细胞和翅膀是可以共生的，你是不是后悔了？嫉妒我有了翅膀，你没有。”

木歌被这种笑话冷到了。他之前在月馆昏倒差点没命，装上翅膀是怕死得不够快？月馆抛弃了细胞培养，难道是觉得用a1an当培养皿更有价值？

他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a1an对他的敌视让他分不清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孤注一掷地想要成为亚当的同类。

人怎么可能变成另一个物种？

木歌嘲讽地弯了弯嘴角。他的冷淡让a1an火大，进而出了警告：“你今天就走，别待在这儿。”

木歌看着他道：“我偏不走。非但不走，还要天天碰亚当，让他在我怀里睡。”

这几句话给了情绪不稳的a1an一阵暴击。在a1an进虹桥的几天时间里，亚当没有让a1an碰过，这是a1an亲口和他说的，这时候用来打醒a1an再合适不过了。

这句话的杀伤力太大，a1an突然长身暴起，向木歌的方向伸手一推。木歌被他推得连退了四五步，刚想还手，只见a1an的长指甲已经伸了过来，只得飞快往后躲避。这一避退到了走廊的尽头，后背撞上了白墙。

【作者有话说】

听我妈说这两天我睡觉时候呜呜的，今天非要给我灌各种药。等会上班的时候看能不能找闲再更一章节，明天还要应付公司的考试。好想躺平啊5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