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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晟年揉着被抓得快没了知觉的手臂,有些胆怯地看着扬天昴,回头冲着县令道:“大人,您要给小人作主啊,小人只想带女儿回家。”
县令现在是很为难,左看张子布,右看赵普初。
阮天香哪里好了?不过是年轻点儿,都已经是为人妻的一个女子,虽是和离可和休弃也差不多。咋就让这位王爷给看上了呢?现在他扣着人家姑娘不放,让他这一县之父母官可怎么说啊。
“这个女子我娶定了。”扬天昴上前,一把将还没有明白过来的君绿绮拉到了自己的面前,从怀里取出一枚戒指,拿过君绿绮的手指就给套在了中指上。看着君绿绮那诧异的大眼睛,温柔却地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对着君绿绮的耳边说,“我在向你求婚,今天把求婚戒指给你戴上,你若是哪天应了,就把戒指戴在无名指上,我就会知道。”
君绿绮扬起脸看向扬天昴:“你是认真的?”
“是的。”
“好,我收下。”君绿绮收下了戒指,站在扬天昴的身边不说话了,接下来的事与她无关,一切都由这位她还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男人解决了吧。
扬天昴再次伸手,把怀里的一张红色的礼贴取了出来,送到了县令的面前:“大人,这是我的聘礼,同时,我也想请对方把嫁妆多少写下来。”
县令接过来,为难的目光再次投向了赵普初。赵普初笑眯眯地走过到县令的身边:“大人,怎么为难了吗?”县令抖着手里的聘礼贴子,他能不为难吗?
“也不必为难,我这兄弟,一身武艺,将来必是为国家所重用的,今天托我来下聘就是知道今天阮姑娘的事,所以,这聘礼之事还请大人您作主了。”
“好,就由本县来作主吧。”县令在赵王爷面前只得低头。
“不行,老夫不同意。”阮晟年插到了县令和赵普初之间,大声地阻止着,“女儿是老夫的,老夫不允她嫁,她就嫁不成。”
“阮老先生,本王做这个媒都不成吗?”赵普初的脸冷了下来,盯着阮晟年的脸也变成了一副冰样。
“王……王爷?”阮晟年吃了一惊,眼睛不由自主地望向了县令大人。
县令苦笑点头:“下官见过王爷。”
阮晟年这下子有些懵了,指着赵普初:“你是王爷?”
“本王这位兄弟,托我做媒,不知道阮老先生,可以有什么要求?这聘礼我们已经带来了,还请阮老先生先看看,这婚事已经由县令大人作主允了,现在就请阮老先生看看这聘礼可还有什么不妥之处。若是觉得聘礼少些,我们再添些就是。”
阮晟年说不出话来,本想着把阮天香的那三十几个箱子的嫁妆要回来。可现在突然间冒出来一个王爷,女儿再嫁看来已经成了定局。他再想贪财也不敢和一个王爷对抗,不为别人着想,他还有两个儿子准备秋试呢。
只是,就这样就把女儿嫁出去,白白丢了那么多的财产,他还是不甘心的:“王爷,既然王爷看上了小女,那小人到不敢有违王爷的意思,只是……”
赵普初了阮晟年的话:“老先生,不是本王看上了阮姑娘,而是我这位兄弟看上了阮姑娘,至于聘礼嘛,我想,先看看老先生能出多少嫁妆了。”
君绿绮在一边偷偷地笑了:这赵普初还真有他的,连这么损的招儿他都想得出来。
在大明律里,确实有这么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就是,有那富家女子,看上了穷书生的,还不想把女儿嫁过去,就让人家出聘礼,然后根据出的聘礼给嫁妆。现在赵普初整个一个给人家弄反了过来。
阮晟年张着嘴说不出话,看着赵普初:他现在家里都快停当了,要不他也不会来打女儿的嫁妆的主意了。跟他要嫁妆哪儿有啊。
“啊,卑职见过王爷。”一边的张子布好半天没开口了,这时候却走了上来。
赵普初微微点头,没有说话。
“王爷,据卑职所知,阮老爷女儿刚刚和离,若是再拿嫁妆眯女儿只怕不太好,卑虽然与阮姑娘已经没有关系,可卑愿成人之好,将阮家的聘礼送与阮姑娘做添妆。不知王爷意下如何?”
君绿绮把目光投向了张子布,实在弄不明白张子布这会儿说的这话是为什么?方才赵普初他们没的时候,。他就说要把那阮家欠他的聘礼做为她的添妆,说起来,这张子布还没坏到什么程度。现在这是什么意思呢?
“想不到张书案到是个明白人。”赵普初欣赏地点了点头,冲着县令道:“既然张书案这般说,那就不必再和阮老先生要什么嫁妆了,今日请县令大人作主,明日我着兄弟把聘礼的礼单送与阮老先生就是了。”
县令连连点头,回头望向阮晟年:“阮晟年,你怎么说?”
阮晟年怎么说:王爷的媒,县太老爷的证,他能说什么?何况,明天不是还有一份儿聘礼送与他吗?既然有女儿那些箱子的嫁妆,再加上张子布送与阮天香的那些回礼,这份聘礼一定会让他的口袋满载而归的。
阮晟年心里有了计较,。自然就不会再在女儿要嫁给什么人上多话了,也点头答应了下来。
一场和离后再嫁的事情,就这样在几方都满意的情况下敲定了。
拿着县太老爷写下的婚书,君绿绮和张子布及扬天昴,赵普初走出了衙门。
赵普初给扬天昴与阮晟年介绍了一下,问明了阮晟年现在所住的客店,便一同回到贩家里。
这边让君绿绮回后院去收拾所有的物品,这边三个男人却坐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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