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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第1页）

“抱歉、抱歉……”德拉科喃喃着坐在椅子上：“我实在控制不了。”

“您……”德拉科复杂的看着邓布利多：“实在出乎我的预料。”温和宽容的不像一个领袖。

“是吗？”邓布利多眨眨眼给他一个笑容。

“好吧，您赌对了。”德拉科苦笑着回应，不知道心里到底是什么感觉：“那么您准备好接受我打算告诉您的信息了吗？”

“当然，我随时准备。”

“那个人已经回来了，您知道。”德拉科缓缓的说，而邓布利多也似乎不介意他缓慢的叙述方式，配合的点点头。

“他现在……”德拉科深深吸气，似乎想再积攒些勇气，然后他大声但不掩虚弱的说道：

“那个人在马尔福庄园。”

“！”倒抽冷气的声音重合着响起，现场一下子沉寂下来，只能听到德拉科沉重的呼吸声。

“……你确定吗？德拉科。”半晌邓布利多才开口，目光及其严肃的锁定着德拉科的视线。

“不会有错的……我知道。”德拉科苦涩的挑起嘴角：“那是我们约好的信号，而他们要我圣诞节不要回家，没有任何附加信息。我确信，我可以肯定的说这条信息是没错的。”

邓布利多目光沉重的看向斯内普，嘴唇颤动了几下，但没有说出话。而斯内普仍是那副毫无人气的样子，只是手紧紧攥着。

“您明白这条信息对于教父来说的意义了，对吗？”德拉科觉得自己的表情肌似乎在这么短短的时间里固定在了僵硬的形象上，完全表现不出更多的内容。

“而这条信息蕴含的糟糕内容实在不仅仅是一点。”邓布利多沉默着，大脑以尽量快的速度运转着期望找出最好的处理方法，而这个今天已经给了他足够多的惊吓的男孩的下一句话再次投下了一颗足够质量的炸弹。

“那么接下来，您愿意和我谈谈我刚刚提到过的进一步的合作吗？关于这个糟糕状况的应对。”

“你……我以为……”敏锐聪敏如邓布利多此刻也不得不张口结舌了，这个男孩实在非常擅长于扰乱人心。

“您以为我不过打算用一条信息为马尔福家找条后路，或者更多的是表明一下马尔福家的态度。”德拉科替他补充完这句话，然后微笑着露出一个带着些微狡黠的表情。

“不，如果这条信息是真的那么马尔福家就根本没有另一条路可供选择了。”邓布利多很快再度稳下心神，维持着温和的笑容说道：“我只是没想到你会提出这么一个对你来说有点……的念头。”

“它显得不自量力，对吗？”德拉科毫不避让的说出那个邓布利多委婉的省略的词。

“但我确实是认真的，我也能够做到。”德拉科的表情非常沉稳，看不出一丝逞强的迹象。

“很多人都服从那个人，但并不是所有服从他的人都愿意那样，而由我去做先期整合难道不是比您更具可行性吗？”

“您要知道，最开始我完全没想要和您说这件事——”德拉科说的非常从容但是真挚：“您也明白和您合作并不是容易做下的决定，但是您打动我了。”

“您居然让我觉得相信您会真诚的帮助我不是那么蠢的一个念头，那么我就可以做更多事以保证我们的盟约可以更顺利的到达它所作用的终点。”

“马尔福家在贵族中的力量您应该能够想象，而即使站在悬崖边上，岁月积累下的力量也不会被那么快而轻率的消磨掉，我是他的继承人，您愿意相信我吗？为了我们共同的胜利。”德拉科微笑着，他明白他不会得到预料外的答案，就像刚刚一样。

“但是为什么呢？”邓布利多犀利的反问道，此刻他真正的把德拉科看作了一个成熟的承担责任和风险的人，而作为一个马尔福，他与家族相左的行为实在值得怀疑，更何况从他的言行中都足以表现出家族在他心中的重量。

“你为什么要投向这一方，在你的家族站在伏地魔那边时？”锐利的视线牢牢锁定着德拉科，等待他做出一个值得推敲的回答，而德拉科回答的居然出乎邓布利多预料的干脆而直率到让他倒抽冷气。

“当然是我不得不这么做，邓布利多教授。”德拉科几乎没有思考。

“我们都知道那个人的多疑和残忍——我研究过他，从我知道有个人曾带给我的家族灰暗起。他不会原谅他的手下拥有哪怕一点的不忠的瑕疵，即使他作出承诺宽容，他的心理洁癖绝对会引导他自觉不自觉的在榨干利用价值后彻彻底底的干掉这个曾带给他耻辱的家伙。”

“更何况马尔福曾经称得上他的心腹——凭我们世袭的精明换来的财富。”

“父亲已经很久没有在信上和我谈论稍加重要的内容了，而曾经偶尔透露出的信息也已经很久都没有通过正常渠道透露过了。”

“他担负了我们整个家的责任，把自己放在那个人的魔杖下只等哪一天没法再拖延下去就彻底倒下去，而我不能让他那么做。”

“马尔福还拥有着那个人不曾注意过的影响力，贵族中错综复杂的关系纠结出的利益网不是暴力就能一把扯破的，所以即使那个人刻意防备我们也不会被蒙蔽。那么，您愿意再做一个轻率的决定，对我付出您的信任吗？”

“……好吧，你赢了，德拉科马尔福先生。你让我再短短的时间里连续做出了连我自己都没法相信的举动……虽然结果还不错，不过我可决不想再来一次了……你没有什么要说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