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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头到脚。

最终定格在雪白的吹风机上。

青年的手搅在一起，看上去情绪不太稳定。

席司延眸光意味深长，这是看到了他留下来的项链，心乱了。

所以。

青年到底有没有拿走那条“诱人”的项链？

江一妄插上电，喉咙干涩，“上了个厕所耽误了点时间。”

“嗯。”席司延背过身，由着江一妄给他吹头发。

吹风机是高级牌子，噪声可以忽略不计。

青年的手穿插进他的发缝，裹着热风，难以用言语描述的舒服。

席司延摸了摸空荡荡的脖颈，心情时好时坏。

他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结果。

却又怕那个可能性很大的结果。

如果江一妄不是卧底，如果江一妄没有带着目的接近他……

其实他不反感江一妄的。

江一妄温和好看，工作能力出色，虾饺做的好吃，符合他的口味，和他相处起来，除了有些失控，总体上是不错的。

席司延挺乐意交一个这样的朋友。

只是这些都是假设。

江一妄不是普通人，他是厉颂霆派来的卧底。

江一妄为别人做事，喜欢厉颂霆。

江一妄想害他。

……他们都想害他。

都想毁了他。

席司延的脑子里无限回荡这句话，年幼时的痛苦似乎重新降临在身上，哪里都疼。

湿漉漉的发丝磨蹭着江一妄的手心，江一妄第一时间发觉席司延的身子在打颤。

他以为席司延没穿衣服冻的，接着发现，席司延状态不太对。

席司延黑沉的眸子比往常无神，好看的唇紧紧的抿着，极力忍受着什么。

脸色白白的，不亚于几分钟前江一妄在洗手间时的苍白。

江一妄伸手在席司延面前晃了晃，“老大，你怎么了？”

席司延眸子不聚焦，他对江一妄的话没有任何反应。

江一妄关停吹风机，大声叫席司延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