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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殊:「……」
好的,看來真是老鄉。
別院本來荒廢,是為了安置師雲淨才特意收拾出來。故而屋子裡空蕩蕩,桌子還得現搭。
等做完木工活計,將碗碟逐一擺上,滾燙的菜已經只餘溫熱。
楚爭爭撇了撇嘴:「枉我一開始心急,到最後還是放涼了。」
萬事俱備,虞殊卻忽然想到了什麼,陷入沉思。
「我總覺得我們忘記了一件比飯菜冷熱更緊要的事情……」
「大師兄還沒醒,就算飯菜做好了給誰吃?總不能拿個漏斗給他灌下去吧!」
這一語,驚醒夢中人。
楚爭爭伸出手指撫上眉峰,發愁道:「問題是這麼個問題,但誰也無法預測大師兄醒來的準確時間。難道說,我們要不停地做菜,直到大師兄睜眼?」
虞殊:「倒也不必,拿個爐子熱著就行。實在太久再重做。」
楚爭爭覺得很有道理,出門到廚房裡搬爐子去了。
展疏白忖度道:「不然去看看大師兄的情況?已經過去小半天了,萬一在過程中出了什麼事,也來得及送到第六峰。」
虞殊見他腳下不動,知道這話是對自己說的。
她應聲:「那我去看看。」
師雲淨正在重生讀條,有可能在任何時機醒來。
虞殊相信大師兄不傷人,但對於那位將與師友割席的未來魔修,到底有幾分畏懼。
她靠近床榻,內心忐忑,總有一種莫名不詳的預感。
虞殊在半步遠的地方停下,隔著床帳打量了一番:「好像沒醒。」
展疏白:「這麼遠能看見什麼?你靠近看看。」
她只能再走近,再走近,一把拉開床帳,和大師兄略顯僵硬的睡顏打了個照面。
師雲淨其實早已清醒。
為了不辜負師弟師妹難得的懂事,他硬是假寐好幾個時辰,總覺得此舉太過浪費生命。
正在他痛心於虛度光陰的時候,床帳被拉開,日光灑落。他認為正是時機,於是裝作轉醒睜眼,一下坐起身:「我……」
「砰」!
展疏白聽到突兀的重擊聲,嚇了一跳:「怎麼回事小師妹!大師兄攻擊你了嗎?!」
起身抬頭,竟然看見虞殊從塌前飛了出來!
他連忙跑過去扶起她。
虞殊捂臉,淚流滿面:「大師兄他……偷襲……」
展疏白一愣:「偷襲?」
虞殊道:「我靠近觀察,誰知他突然就坐起來,用腦門攻擊我的腦門!我受到了重創!」
楚爭爭剛從廚房回來。
她聽到動靜,把爐子隨手一放,上前查看二人的情況。
片刻,她下結論道:「小師妹,看來還是你的頭比較硬。大師兄他又暈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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