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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隻手托著她的下巴,發瘋似的狠狠吻她的唇。
想要狠狠欺負她,想要她永遠只叫他的名字。
懷中的小貓吃痛,想要起身,卻被他牢牢地禁錮在懷裡。
已經忍了近兩年的男人恨不得將她剝皮拆骨吞入腹中,直到外面傳來一陣說話聲,打斷屋子裡的旖旎。
是文鳶找來。
長生也來了。
瞬間清醒的裴季澤鬆開她的唇,將她褪到肩膀的衣裳拉回去,聽著漸近的腳步聲與說話聲,替她整理好衣物後,扶著她躺下,不舍地在她額頭落下一吻,替她蓋好被子後迅出了屋子。
片刻的功夫,躲在暗處的裴季澤果然瞧見掌柜的帶著文鳶與黛黛入後院。
跟著一起來的還有長生。
掌柜的指著屋子,聲音有些哆嗦,「應,應該就在這兒。」
文鳶與黛黛忙入了屋子。
長生掃了一眼院子,眸光在裴季澤藏身的地方停留一瞬,很快收了回來。
約過了半刻鐘的功夫,文鳶與黛黛攙扶著謝柔嘉自屋裡出來,向前堂走去。
裴季澤聽到馬蹄聲響起,方才去了前堂。
魂兒都快要嚇沒了的掌柜一見他出來,忙上前道:「方才有幾個官爺找來,公子沒見著嗎?」
裴季澤不置可否,「若是她明日過來問,你就說,並不曾見過我。」
掌柜正要問為什麼,他已經解了韁繩,動作利落地翻身上馬,頭也不回地闖入雨夜裡。
待到回到氈帳時,已經是後半夜。
一直等著他的錦書見他渾身濕噠噠,擔憂不已,「公子這是怎麼了?」
裴季澤搖搖頭。
錦書見他失魂落魄的樣子,猜想定然是與公主有關。
他想了想,道:「公子打聽的事兒,已經有消息了。」說著,從懷裡取出一封信呈上前去。
裴季澤接過來,卻並沒有打開。
他想起方才抱著自己泣不成聲的女子,最終還是拆了信。
只掃了一眼,他將信擱到一旁的桌子上,詢問:「明日可是要遷徙?」
每一年這個季節,住在這一塊放牧哈薩克人都會往北遷徙三十里,尋找更加豐美的草原放牧。
錦書頷,「昨日,孫大娘確實這麼說。她還說,大家希望公子也去。」
孫大娘正是常給他們洗衣裳的老嫗。
裴季澤沉默片刻,道:「遷。」
*
翌日。
謝柔嘉醒來時快要晌午。
一直守在屋裡的文鳶見狀,不禁鬆了口氣。
宿醉醒來的謝柔嘉,望著略顯得陌生的屋子,呆愣了好一會兒,問:「這是哪兒?」
文鳶知曉她酒後不太記事,忙道:「這是都護府,咱們昨日剛到的朔方城。」
頓了頓,道:「下回公主千萬莫要獨自一人出去吃酒了,昨晚,那個掌柜的說有人把公主帶走,差點把奴婢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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