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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聊得太多,并且楚行云的态度太过反常,所以吴晓霜一时被迷惑的警惕很快复苏,她慎重地看他一眼,眼神里的温情已经退去了,她道:“不会了。”
楚行云却看着她的眼睛,不容她回避:“你的确不应该再等了,因为他们已经去世了。”
对于素未谋面的生父生母,别说感情了,吴晓霜对他们连丝毫印象都没有,所以楚行云说出他们的死讯时她并没有丰富充沛的情感,只是怔了一会儿,然后把眸子低低一垂,说:“哦。”
楚行云盯着她温柔的眉目看了一会儿,然后把卷在手里的档案打开,挑出一张照片递给她:“看看,眼熟吗?”
吴晓霜看他一眼,略显狐疑地把照片接过去,看到照片里依偎而笑的一双男女,目光骤然一亮,抿着唇似乎是想笑,说:“他们是以前经常来看我的那对夫妻。”
楚行云点点头,道:“往下看,看这个女人的手。”
吴晓霜顺从他的指令往下看,唇角那似微弱的笑意瞬间凝固,像是初露春色的大地忽然迎来倒春寒,把那些脆弱而鲜活的生命全部冻结,抹杀。
楚行云道:“看到她手上的银镯了吗?如果我没猜错,她就是你的母亲,你想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吗?”
这一切对吴晓霜来说太突然,而楚行云温柔和善的假面就此撕破,他像是没看到她眼中闪现的泪光,不含任何情感色彩地冷声道:“出车祸,很惨烈的车祸。你的父母和你两岁半的弟弟都在车祸中丧生,替他们打这场命案官司的就是吴耀文,你现在的养父。”
不知道吴晓霜是以怎样的心情听完这个故事,楚行云向她讲述的时候,只感到心里一片荒凉。
“总之,吴耀文败诉了,被剥夺律师执照,被刑辩行业排挤,被地头蛇打压报复,最后不得已远走他乡。或许他是为了偿罪,所以领养了已故当事人抛弃在孤儿院的女儿,带她来到银江定居,还给她找了一个母亲。几年后却被妻子意外发现他是同性恋,导致妻子和他离婚。”说着,他话音一顿,语调更深沉,“你知道你的养父是同性恋吗?”
吴晓霜此时呈现一种痴傻的状态,一时接受的信息太多,她的情绪跟不上反应,心境跟不上变化,只能用迷茫而惊疑的目光看着楚行云。
楚行云代她回答:“你应该不知道,不然你就不会编造自己被养父强奸的谎言。”
吴晓霜此刻的脑海中虽然荒芜一片,但她听到“谎言”二字的时候,脸上血色褪去,目光陡然变得平静。她看着楚行云似乎是想辩解,但因内心情感太激荡太复杂,事先准备好的辩词反而无法说出口。
楚行云忽然离了椅背,上身向她倾斜,把自己放在和她很近的距离,近得几乎可以听到她急促的呼吸声,用比室外湍急的雨水还阴冷的语调丝丝入扣地询问她的灵魂:“你用什么谎言骗了你的养父?竟然让他心甘情愿抛弃坚守了半辈子的职业操守,挑战法律伪造真相,让他站出来承担杀人的罪名?你是怎么办到的?哦,我明白了。你利用他对你的爱,利用一个父亲对女儿的爱,即使他不是你的亲生父亲,但是他很爱你,你对他谎称孙世斌已经死了,而且是你杀了他?所以他就自告奋勇义不容辞地站出来替你顶罪?你的养父很可怜啊,直到刚才他还在坚称是他杀死了孙世斌,他以为孙世斌真的死了。他完全信任你,不怀疑你说的任何话,就算你告诉他你杀了自己未婚夫,他也会毫不犹豫想尽一切办法帮你脱罪,就算用他坚守半辈子的名誉和善良做代价,他也愿意。你说,他是不是很可怜?前半生为了替你父母辩护而终止职业生涯,后半生为了替你辩护而被剥夺晚年清白,如果你知道他和你们家的渊源,是不是就不会骗他了?”
吴晓霜还是不说话,只是呼吸愈加急促,眼中水雾愈加深厚。
楚行云眼中暗沉,冰冷,冷得一丝光和热都没有,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又道:“不,你还是会骗他,因为你已经在自己的未婚夫和自己的养父间做出了选择,我只是不知道你为了保护自己的未婚夫,究竟还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
吴晓霜眼中含着泪,做出最后的苦涩又无力的挣扎,颤抖着苍白的嘴唇说:“世斌,已经死了。”
楚行云静止不动地看她片刻,从唇角露出一丝冷然的笑意,猛然站起身走到她正对面的审讯桌后的那一面玻璃墙前,敲了敲墙面。墙壁色光一闪,隔壁审讯室的全貌出现在透明的玻璃后。
于是,吴晓霜看到戴着手铐坐在椅子上的男人,是她口中已经被养父杀死了的孙世斌,而她的养父被乔师师搀扶着站在墙边。吴耀文佝偻着腰背,双手不自然地僵直地举在身前,即使手上的镣铐已经去除,但他手上似乎还捆着一副无形的枷锁,沉重得让他放不下手,直不起腰。他像一头耗尽命数和气血的老牲口一样依靠在乔师师身上一声声喘着粗气,用那双僵直又浑浊的眼睛看着孙世斌。他的眼珠就像落满灰尘的镜面,已经老旧污浊得映不出任何人的身影,看不到任何愤怒抑或是悲伤的情感,他已经被子女的谎言和欺骗折磨得衰朽不堪,像一具从棺材里拉出来的行尸走肉。
这个本来可以大隐于市的老人,赔上一生积累的功德,偿还的愧疚,坚守的善良,就这样在儿女亲手设计的一场骗局中化成泡影,消失得无影无踪。
吴晓霜看到孙世斌的那一刻,被吓到似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因为起身动作太过迅猛,眼前一片黑天昏地,天旋地转,几乎昏厥。
她抬起酸软无力的手臂扶着椅背撑住自己沉重的身躯,眼泪就这样猝不及防地掉了下来,但她面容依旧茫然,似乎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悲从何来,又为何事落泪。
楚行云深沉地看她一眼,然后走到门口打开审讯室的门,把在门外等待已久的夏星瀚叫进来。夏星瀚的律师想要跟随,被他制止。
夏星瀚依旧不信任楚行云,把楚行云视为跟郑西河一类的怪物,他正欲拒绝单独和警方谈话,就听楚行云对他说:“你难道不想知道杀害陈蕾真正的凶手是谁吗?”
夏星瀚面带疑虑地看着他:“不是贺丞吗?”
楚行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如果贺丞是凶手,我陪他一起死在你面前。”
他立的死誓给了夏星瀚踏进审讯室的动力,于是夏星瀚看到了站在房间中心的女人。这个女人神色恍惚,目光惊疑不安,她虽然在哭,但是在她脸上找不到任何悲伤的情绪,倒像是敬业的演员一时入戏后无法抽离悲伤的情绪,却已经抽离了角色,忘记了为何悲伤,只是徒然且苍白地落着泪。
楚行云站在他们两人中间,三个人的位置形成一个三角形,每一方都不肯向任何一方靠拢,每一方都很坚定。
“现在,复述你杀害周思思的过程。”他对夏星瀚说。
夏星瀚根本不惧自己犯了命案,甚至他很自豪,很得意,周思思的亡魂对他来说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祭奠,如果没有楚行云横插一杠,他甚至能顺利杀死贺丞。
“你让我说多少遍都可以。”夏星瀚那双和楚行云相似,却又截然不同的眼里泛着血红的光,杀戮已经将这名俊俏的少年变成一名食人的怪物。
他说:“蕾姐跟我感情好,她什么都告诉我,包括她被周思思哄骗,被周思思介绍给一些大人物。是她告诉我在一次假面宴会中她遇到一个戴着蝴蝶面具的男人,那个男人很喜欢她,还约她第二天出来吃饭,但是我却再也没接到她的电话,直到她的尸体在江水下游的浮滩被发现。我知道是谁杀了她,警察却不知道,你们警察连我都不如,我在贺丞的书房里发现的面具足以定他的罪,可你们却视而不见——”
楚行云冷声打断他:“别岔开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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