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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的是,陆九宴分明被她灌了许多酒,却还神色清明,仿佛滴酒未沾一般气定神闲,倒是她陪着酒,头脑有些晕眩了。
陆家是合伙人,不过他是新任的家主,多少都会被有意刁难。紫溪最后到底还是把主家的信息透露了一二,实在是耐不住陆九宴‘姐姐’‘姐姐’的,叫得那么好听,又出手那么大方。
陆九宴掌握了账本的去向,紫溪得了钱又白白占了这么久的便宜,身子也乏的很,两人便和和气气地告了别。
房门一关,陆九宴强撑的清醒才一点点坍塌,老天,得亏他练过,要不然就让人捡尸了。
他趴在桌上,静静地闭眸回神。
隔壁厢房,散落着一地的酒坛。
隔壁攀谈了多久,夜鸠就喝了多久,不过她眼底的清明倒不是强撑的,无论是烈酒还是陈酒,对她而言都跟喝水差不多。
她不想醉时,没人能让她醉。
门口悉悉索索的声音。
“这是送给那位公子的醒酒汤。”
“务必看着他喝下。”
说话间,侍从将袖口中的粉末抖进了汤碗中,随后便慢慢地往陆九宴的厢房走去。
一把长剑拦在她身前,“里面放了什么?”
侍从哆嗦着道:“是芝兰姐姐吩咐奴给屋里那位公子送的醒酒汤。”
刀剑逼近几分,“我问你放了什么。”
“是……是闺房增趣的药。”
“说明白点。”
“春药。”
031冲动
陆九宴还在桌上趴着,以一种奇怪的姿势。这是他醒酒的方式,双手下垂,额头抵桌,深吸慢呼,这样循环百次,就能清醒大半。
开门声传来,他眨了眨眼没有抬头。
那人走近后将冰凉手指贴在他脖侧感受了一下,便没了响动,脚步声也隐去了。
他缓缓抬起头,四周空无一人,脖子上的凉意似乎是幻想,屋子里好像就剩下他一个人。
陆九宴心里奇怪,行迹诡异,难道是夜鸠?
这时,一名陌生美貌女子推门而入,笑盈盈地看了他一眼,报上自己的名号芝兰,然后回首关了门。
一个黑影瞬间不知从哪窜出来,一掌将女子劈晕,迅速拖到了角落。
那身手利落的黑衣人,正是夜鸠。但不是平日里清清冷冷的夜鸠。
此刻,他眼前的夜鸠,眼中似有狂潮。
“你今日在这里待太久了。”
陆九宴:“抱歉,下次我会注意时间。”
“吃了吗?”
愣了一下,他下意识道:“吃了。”
“吃饱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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