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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自己这般努力也未得到的权利,竟然被一个妾室夺了去,那她这个少夫人就只是一个空壳挂名的罢了,团扇高举吓得溪娘低呼一声:“妾说错话了,少夫人莫要冲动。”
“窝囊!”沈丽娘骂道,这话不知是骂溪娘还是骂她自己,只是下一句“没规矩”虽未点名但骂的自然是王氏。
溪娘瞥了一眼她高耸的肚子,如今已有八月了看着实在让人心惊。
马车上就她们二人,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自己也会惹麻烦,忙劝慰道:“少夫人莫要动气,千万难处等生下小少爷自然就迎刃而解了。”
沈丽娘这才捂着肚子道:“我还用你教?”
看在肚子里未出世的儿子面上,沈丽娘喝口茶缓了脾气,这才淡淡问道:“你和大少爷这些日子如何了?”
溪娘羞愧地低着头不语,沈丽娘噗嗤一笑:“看来郎君还是不愿碰你。”
她也曾偷偷嫉妒过溪娘貌美,当初李氏跟她说要让溪娘陪嫁进景府,她还好不情愿,生怕景循就被她这张皮子勾了去。
如今倒像打了胜仗般,觉得自己赢了一局,理了理衣衫道:“罢了,如今我回来了,自然有大把时间教你怎么得郎君的心。”
“是,妾多谢少夫人。”溪娘低声似害羞道。
景循到翰林院时,曾寂已经在史馆翻找了好一阵子,景循进了藏书楼就见到他只身站在窗边的模样,丝毫不觉得窗外风雨能打扰到了他。
“曾修撰可是找到了史籍?”
曾寂闻声抬眸见他,颔首道:“景典籍。”
景循一直觉得他身上有种似曾相识的举止,在他唤自己时才想到那是和景翊一样的从容。
只是景翊的从容是上位者掌控全局的淡定,而曾寂却有着书墨浸然的平和。
“我只是八品典籍,当不得曾修撰这声大人。”景循客气道。
官场之中,他从来都是斯文有礼的,只是曾寂从小察言观色,不难看出景循眼底的傲慢。
虽说景翊吩咐过要帮衬曾寂找史籍,可眼下他提了两次都被人婉拒了去,景循也没了兴致,只客气道有事随时差遣就转身离去。
曾寂听着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才从书中抬起头,平静地看着窗外的雨丝渐渐收势。
十三岁时得知自己与溪娘订亲的那日,也是这样的过云雨。后来下人嚼舌根说沈府之所以会与他结亲,是因为那庶女没了生母做主,他冰封的心却渐渐裂了一个口子。
这道口子是为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她而开。
可后来......他不自觉的将手放在心上,看着下面撑伞离去的景循自嘲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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