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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放下勺子,沖着季宴琛歉意一笑:“还是不吃了,我减肥。”
“随你。”他并没有勉强她,“蛋糕就在那,只要你想吃,什麽时候都能买到。”
她沖着他眨眨眼语气暧昧:“那今晚,你还要不要了?”
季宴琛窥视到她眼底的探究,“我没你想的那麽饑渴。”
沈皎似乎想到了什麽轻轻一笑。
分开一个月后重逢的那一晚,他要了她一整晚。
床上、浴室、沙发、连写字台上都有两人的痕迹。
他的那方面比沈皎的需求更大。
沈皎也不戳破,笑着起身:“那我就先回去了。”
季宴琛张了张嘴,将脱口而出的话又咽了进去,最后到唇边只剩下一句:“我送你。”
沈皎虽然是笑着,但说出口的话拉开了两人的距离:“你那麽忙,我就不打扰你了,这里叫车很方便的。”
她弯下腰穿上高跟鞋,“等我结束了再联系你。”
说完,她头也不回进了电梯,电梯门合上时她不忘给他挥手道别。
那麽礼貌,却连嘴角上扬的弧度都带着疏远。
“砰”的一声,勺子在季宴琛手里碎成两半。
他垂下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阴翳,却盖不住他满脸的冰霜。
沈皎回到了自己的公寓,收拾到半夜。
她盘腿坐在沙发上计算,房子当初是八百万买下的,如今已经翻了一倍。
她低出市场价可以尽快卖出,到手也有一千五百万,除去两百多万的房贷,拿到手还有一千两百多万。
离周文言的一千八百万还剩六百万。
这不是
一笔小数目,要是普通的工作只怕是一辈子也赚不到。
经过这一天的休息,沈皎的心态调整好了。
周文言一遍又一遍贬低她,不断告诉她资本的重要性,她势单力薄就是个稍微优秀一点的普通人,砸不出半点水花。
他pua沈皎的目的:他才是最好的选择,不要试图离开他,否则会万劫不複。
沈皎看着几年前那幅专门为自己而画的岩彩画,昼夜相交时,一轮红日即将沖破黑暗,给世间带来光明。
从今往后,她就是那束光,要照亮自己的人生,不再被人摆布。
区区一个男人算什麽?
沈皎拨通了一个电话,“岚姐,是我,您上次说的话还算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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