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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曹子桓正妻
曹军破城的消息传来,袁尚的妻妾儿女却另外躲藏。万般无奈的甄氏,只能带着阿秀去找刘氏。刘氏心中早有打算,但不说什么,只能与她席地坐待噩运降临。
一队曹军执兵刃突入,为首的正是曹操长子曹丕,字子桓。只见他身材较矮、容貌稍陋。甄氏吓得躲在刘氏背后。曹丕指着刘氏说:“汝乃何人?”刘氏连忙下跪顿首,用哀求的声调说:“罪妇乃袁绍妻刘氏也,乞将军存罪妇一命!”
曹丕并不理她,他注意的正是后面的甄氏,甄氏头上的戴孝粗麻布髻已掉落,身上还穿着齐衰麻布服,满头浓密长发披散,遮住她的面部。长发正是美人甄氏闻名四方的标志。
曹丕上前,用手拨开长发,露出甄氏面部,就高兴而温和地问:“汝即袁熙妻否?”甄氏只好照实回答:“即是罪妇甄氏。”曹丕连忙抓住甄氏的玉手,呼旁边的女婢说:“在前引路,往甄氏卧室也!”阿秀此时完全有了思想准备,应声说:“婢子愿往!”她在前领路。
刘氏忙再喊:“罪妇愿将甄氏献于将军,乞将军留罪妇一命!”曹丕头也不回、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只是吩咐军兵说:“遵使君阿翁令,存活袁绍家人,不得冒犯!”甄氏至此方才得知他就是曹操之子。
甄氏半推半就,被曹丕拉进她和阿秀目前合住的卧室。阿秀赶紧把甄氏的被褥铺在席上,就掩上房门。曹丕急不可耐,要给甄氏脱去齐衰孝服。甄氏还是稍作抵拒,问道:“敢问曹王孙之大名?”曹丕笑着说:“吾名丕,乃使君阿翁长子。”甄氏又问:“敢问王孙贵庚几何?”曹丕说:“年方一十九。”甄氏说:“贱妇虚长五岁。世上少女甚众,曹王孙何须顾恋菲姿陋质!”
曹丕不想和她多说,又要动手脱衣。甄氏还是抗拒,说:“曹王孙当知礼仪,男女大伦,未行合卺之礼,何以同席共枕!”曹丕只能坦白直说:“事已至此,尔或为吾父之妾,或为吾之妻,二者必居其一。”说完,就不容甄氏再推拒了。
但不可思议的是曹丕的温存,和前夫袁熙的粗暴形成了强烈的反差。甄氏是已婚女子,虽然遇上的是一个形貌较丑的男子,但今天竟是第一次享受到真正的夫妇之乐,享受到钻心透髓般的温馨和甜蜜。她很快感觉,这是一位富于文采的大家子弟,言语举止文雅,对自己有一种明显的怜香惜玉之情。甄氏在婚前,期盼中的佳偶,第一倒不是容貌,而正是富于才情,并且能够对她温存体贴。曹丕不正好符合她的期盼吗?过去,出嫁后经历的所有委屈不甘、胆战心惊,犹如阴云一般,时刻盘踞在甄氏的心头;在此刻,长期以来积压的种种负面感情终于得到释放。人的心理非常奇妙,难以捉摸。一阵羞云怯雨之后,甄氏竟从推拒转为顺从。曹丕看着甄氏红烫的脸,感觉有一种出奇的艳美。他抚摩着,深情地说:“得此美妇,如天之赐,誓不相负!”
甄氏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失声痛哭起来。她将自己在袁家所受的种种凌辱和折磨,以及内心的悲凉和痛苦,一股脑地向曹丕倾诉。她最后说:“贱妇于袁氏大第,如身陷狴犴之中。蒙曹王孙垂顾,愿谨侍巾栉。”曹丕听后喜上眉梢。他突然起身,把甄氏扶起,说:“吾须与汝拜见使君阿翁,当助尔梳妆。”
甄氏用手婉拒,说:“曹使君父子乃英豪也,志在天下,岂可为闺闱琐屑之事。”她走去开了房门,阿秀一直站立门外守候。阿秀赶忙进屋,鄙夷地朝席上甄氏脱下的齐衰粗麻孝服啐了一口,然后帮甄氏梳妆。
曹丕高兴地牵着甄氏的手来到厅堂。曹操正跪坐在原来由袁绍正坐的大床上,刚处理完被俘审配的事,就见曹丕带甄氏拜见,浓妆的甄氏跪地肃拜,说:“甄氏女拜曹使君!”曹操已知曹丕和她的事,有所不快,心想:“不料子桓竟先下手为强!”可是既然木已成舟,便也只能顺其自然了,难道父子为抢一个女子,翻脸不成?他叫甄氏“且起”。
甄氏站立,抬头望着曹操。因曹操坐在床上,虽难以完全分辨身材高矮,也约略可以判断其身形矮小,面容与曹丕相像,而锐利的目光却炯炯有神。曹操仔细欣赏她的美貌,心中仍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也只得哈哈大笑:“如此佳人,真吾儿新妇也!”有了他这句话,曹丕和甄氏心上的那一块石头就完全落地了。曹操马上又补充一句:“当择日与汝等行合卺之礼!”
甄氏又向曹操行肃拜礼,跪而不起,说:“甄氏女有三事,叩求使君。”虽然曹操已称她“新妇”,但在正式合卺前,她不愿自称“新妇”,称曹操“阿翁”。
曹操说:“尔且起立,愿闻其详。”
甄氏跪而不起,说:“容甄氏女跪禀。其一,母、兄、嫂等远在无极县,久不通音问,如今战乱时节,道路难行,愿写一信,恭请使君遣专人送至。”曹操说:“此事甚易。闻得汝兄曾举孝廉,可召汝兄来此,孤当与他一官半爵。”甄氏说:“甄氏女知兄之才,岂堪使君大任?我家不须迁此,教兄在无极看门守户,安分守己,谨护薄产,足矣!”曹操发出惊叹:“足见新妇贤德,便依汝之嘱。”
甄氏再说第二件事:“审正南将军英烈刚气,若使君将他收降,堪当大任。”“正南”是审配的字。曹操叹了口气,说:“新妇所见甚是,可惜正南誓死不降,孤已将他处斩!”甄氏不由垂泪,说:“恭请使君为之修坟造墓,甄氏女当前往吊祭。”曹操感觉奇怪,甄氏叙述了她与审配仅有两次会面的情况。曹操也咨嗟叹息,同意甄氏的请求。
甄氏又一面流泪,一面说第三件事:“邺城受围,半载有余,城中强半人口已成饿殍,惨不忍睹,悲不忍闻!如今使君大军破城,当行仁义之事,救民倒悬,救护残生,得民心者得天下。恳请使君下严令,禁止将士奸淫掳掠,以赢得民心。”
曹操完全没料到一个女子能口出此语。在古代,军队的奸淫掳掠,是激励和提高士气的一种重要手段。他想了一想,说:“新妇知书达理,精深治天下之道,可谓奇女子矣!可惜汝是女子,若是男儿,孤当不次重用!孤下令,自明日午时始,将士奸淫掳掠者,斩无赦!”
甄氏明白,曹操还是给将士一天的奸淫掳掠时间,心中当然不快,但也不敢作任何表露了,只能向曹操再次肃拜。
曹操又说:“袁绍之妻,袁尚之妻、妾、子、女,孤已下令保全,足其衣食。本初曾与孤共起讨董卓之义师,孤当临祀本初之墓,以示悼意。”
曹操留汉献帝在许都,自己将邺城定为统治中心。没过几日,曹操妻卞氏等到达,曹丕和甄氏正式完婚。曹操很快消灭袁尚、袁谭、袁熙和高幹残部,大体统一了北方。
由于曹操亲驻邺城,原来的袁氏府第就改换成曹氏府第。甄氏再婚后,还是住在曹丕与她初会的房中,只是加上大床和小几,又进行一点装饰。
曹丕早有三妾,后来自然又陆续增加。甄氏秉遵从一夫多妻制下的妇道,尊爱丈夫,对众姬妾尊重厚道,从无居高临下的姿态。姬妾虽多,但一比甄氏的姿容,也没有一个再产生争宠之希觊,彼此相处和睦。她也孝顺阿翁和阿姑,深得曹操夫妇宠信。
甄氏在曹丕的众姬妾中,很快就与第一妾李夫人亲热起来。另外二妾没有文化,与她话不投机。李夫人是县吏之女,因受父亲熏陶,有相当文化。她的婚前追求,其实只望佳偶有文化,能体贴,即使粗茶淡饭,也能互相厮守,一夫一妻,白头偕老。在古代社会,其实绝大多数女子内心是反对一夫多妻的,但夫权在上,又是不能违抗的。如今她既然身处乱世,成了曹丕第一妾,也只能安分守己,乐天安命,谨守本分。生活教会她谙习世故,处世稳重而大方。
有一次,甄氏主动到李夫人房里,两人有意把跪坐的膝盖挨近,这就是后来成语的促膝谈心。
甄氏突然说:“吾欲呼尔为‘阿姐’。阿姐!”
李夫人起初吃了一惊,随后激动地低叫一声:“阿妹!”她又接着说:“彼此之昵称,不足为外人道也,只宜私下互呼。”(东汉、三国时,已有结拜异姓兄弟姐妹的习俗,但《三国演义》中著名的“桃园三结义”故事,不过是后人推想和编造前代故事而已,与史实不符。李夫人和甄氏以姐妹互称,不过表示亲密而已,而不是结成异姓姐妹。)
甄氏问:“为何?”
李夫人说:“此称呼若为他人所知,即于众姬妾有厚薄亲疏之分,而非均平齐一,非保全之道也。”
甄氏说:“谨受教。”
李夫人诚恳地说:“阿妹备受使君阿翁、阿家之恩宠,王孙之专爱,仍须知日中则昃、月满则亏之理,务须小心谨慎。况女子终有色衰之时,吾历观众姬妾,迄今并无争宠夺爱之志,然天长日久,或有变故。”
甄氏说:“深感阿姐之嘱。此事阿妹亦早有预备,与众姬妾不宜争宠,务须处事正大光明,和善谨厚,谦顺退让,与世无争也。”
李夫人又说:“甚好!阿妹保全之道,务须生子。我生子不成,故乐天安命。”
甄氏坦白说:“告阿姐,吾孕矣!”
李夫人高兴得从坐姿改为跪姿,伸双手抚一下甄氏的双肩:“唯愿上苍有目,护佑阿妹早生贵子!”
李夫人又进一步强调说:“阿妹如今似日中天,合府之女子唯是歆羡,然位高而势险,难保无明枪暗箭。阿姐位卑反而势安,危厄之际或可相助。吾等须内亲而外疏,心爱而情淡,过从不密,相交淡如水。教合府之人,不明彼此之深情厚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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