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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决赛前夕（第1页）

最近《为时尚，早！》的收视点数非常平淡。祸不单行，连节目上一直推崇的品牌销量也远不及预期。当初是文力书夸下海口承诺节目一定会给台里带来不少的赞助收入。这才得意了四个月，各项指数就一路走低。现在没有人关心到底是高开低走还是虎头蛇尾，台长给文力书下了死命令，硬指标，达不到，一年内他一个节目都拿不到。

直播的压力太大了。文力书找来江玉和文凯说明情况。

“这么大压力，决赛还是直播，你打算怎么办。”江玉习惯了先问文力书的想法。

“我亲自出马，拉赞助。不管怎么样，台里的收益一定得保住。”

“我去！”文凯自告奋勇，马上被文力书一个眼刀压了下来，“你一个晚辈，跑去找谁？他们卖得还不是我的面子。”

都怪陈斌，钻了合同的空子。和andre私下联系贴牌卖同款，赞助商一看既要冒着被“抄袭”的风险又打不出知名度，一个个都怕名财两失，谁还敢继续赞助。偏偏陈斌的粉丝群提供了台长嘴里的“热度”。千不该万不该，当初江玉就不应该为了文力书几句花言巧语就硬要推一个受众窄，形式新的节目。现在想想，多半是文力书为了扶文凯上位弄出来的四不像。

“赞助的问题先不谈。直播怎么做？光前期准备已经耗费掉几乎我们能动用的全部人力，台里又不愿意给我们加配人手。我担心现场出状况来不及反应。”

“还记得你第一天上台主持我说过什么吗？要么做到最好，要么做到最烂，千万不要当中间的普通人。现在最好我们是不可能做到了，干脆就做最烂。停一年和直接被开没什么区别，真到了那一步，我会带着你们一起离开。”

“你确实说过。做到最好很难，做到最烂却有最大的进步空间。随着你不断进步，喜欢你的人会越来越多，观众认可努力胜过认可天然的实力。”江玉表面上重复了当初文力书教导自己的话，心里想的却完全是截然相反的事。她用了近十年爬到现在这个位置，跟文力书空降去其他地方还坐得到第一把交椅上吗？显然不可能。既然文力书为准备好了退路，那自己也不能坐以待毙。她立刻想到一个人——萧菲菲。“不就是拉赞助吗，别说的好像世界末日一样。我也去。”离开文力书的视线以后，江玉换了身正式的衣服，亲自去找萧菲菲。

主办方有主办方的难处，选手们也各有目的。只有这些被请来的设计师，为了被更多人赏识而贡献出自己最好的作品。最最惊艳的一套，草图被江玉拿到萧菲菲面前。

今年的地区盛典，上面指明萧菲菲来办。萧菲菲迫切地需要突破的，大胆的，甚至是禁忌的，夺人眼球的好设计。她要凭借这一次的盛典告诉总部她的能力。所以一早她就向江玉抛过橄榄枝。“很高兴你终于想通了。”她太满意这份手稿，融合了宗教元素，创新又大胆，仿佛一个走在万人敬仰与万人唾弃交界线上的人，颤颤巍巍地把这条线当作高空钢索在走。这份令人屏住呼吸的美丽，并非存在于死板的画稿上，而是和万千观众的心一起跳动着。

“我要主持盛典的机会。”

“当然，我答应你的。不过这上面的衣服，一件都不准出现在你的节目里。”萧菲菲要的是穿，要的是神秘感。

“不行，我的节目不能开天窗。”

萧菲菲又挑了挑，“把这件改了，其余的归我。”

江玉继续摇头，“我做不了主。”

萧菲菲感到失望，“你居然不知道把设计师一起叫过来。把他的电话给我。”萧菲菲立刻拨通了号码，“禁止系列的最后三套我可以帮你完成，有兴趣立刻来……”萧菲菲挂掉电话，“他会来的。”

嗨右接了个电话，神色匆匆地跑出去，又满脸凝重地回到组内。只有霍骥野跑来关心，“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工厂偷接了其他订单，只有一件是符合我要求的。”

霍骥野感到很奇怪，照理说嗨右这个级别的设计师一般都亲自当督工才是，合作的工厂肯定也是老交情。除非……霍骥野想到了andre，心里感叹一句：也对，新人设计师为了钱出卖自己的设计也是人之常情。霍骥野见过，遇过，也能理解。他没有戳破嗨右的谎言，拿起衣服看了看。卢米见霍骥野拿着衣服和设计师讨论着什么，也跑过来听。霍骥野见卢米也来了，把衣服拿出来朝着卢米比了比，“很合适。”

“哇，比我想象中好太多了。我马上去换，你的呢，还没到吗？”

嗨右撇过脸去。

霍骥野一把拉住准备跑开的卢米，“到了，就在你手上？”

卢米听不懂他说的话，“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们两个只有一件衣服。”

“啊，为什么？是其他的还没好吗？”卢米疑惑地看向嗨右。

嗨右结结巴巴地把刚才的理由又说了一遍。

卢米心思单纯，安慰到：“那没办法了，我们穿备用的那些吧。效果差一点也比开天窗好。直播就是这样啦。”

霍骥野把手搭在嗨右肩膀上，“没关系。这种事我见得多了。你不是说这套设计是你的梦想吗？”霍骥野越是说，嗨右内心就越是天人交战。萧菲菲开出的条件太诱惑了。国外私人工作室，顶级大师的助理，奢侈品牌的工作机会，甚至还有地区盛典的主推设计，这里面的每一个条件单拿出来都无比珍贵，更何况是爽快的一次性打包。而他要做的不过是用次一级的作品面对一个口碑下坡的比赛。

“我有办法解决。”霍骥野说完，卢米和嗨右都期待地看着他。

他能有什么办法，嗨右很好奇。

“剪掉咯。一件变两件。不对，你要遮的地方多，三件啦。”

“不行啦，这是人家的心血。”卢米看似跳出来反对，实则是为霍骥野开脱。“你这样一点都不尊重原创，尊重作品。”

嗨右感觉心脏被人隔着皮肉骨血打了一拳，内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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