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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答案戈寧說不上來哪裡有問題,沉吟一會,她謹慎開口,問出最關心的問題。
「那你知不知道……你義父落了哪些病根?」
衛嘉言偏頭看雲起雲舒:「病根?」
雲起雲舒迅搖頭。
衛嘉言得了提醒,故作思索的語氣說:「應當是沒有的。義父壯得像頭牛,哪裡像落了病根的樣子。」
衛嘉言不敢把話說死,停頓一會又接著道:「義父要強,便是受過重傷、落了病根,義父也未必肯讓旁人知曉。」
戈寧聞言頗以為然,垂下腦袋,沉默不語。
衛嘉言回味一番,自覺自己的回答沒什麼大疏漏,且戈寧的問題聽上去都挺尋常的。
想起什麼,戈寧突然抬頭問他:「這次剿匪,你義父可有受傷?」
衛嘉言如實說道:「不曾受傷。」
戈寧沒能問出所以然,怕繼續下去叫人察覺,於是點到即止。
她按揉著太陽穴,泄氣的說:「我知道了。」
衛嘉言:「嬸嬸歇一歇吧,等到未時末咱們就能出發了,今晚會在驛站落腳。」
他乖覺的退出馬車,想了想,翻身上馬去前頭尋義父。
車廂里,戈寧眉頭緊鎖,一會兒咬著指甲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中,一會兒憂心蕭松烈的身體。
雲起雲舒實在不知如何勸。
另一邊,得了衛嘉言通風報信的蕭松烈不以為意,只當是戈寧心系丈夫身體便不做他想。
戈寧再派人來尋他時,蕭松烈想也沒想的搪塞過去。
他可不想喝什麼滋補腎陰的好東西。
等後來回了京,蕭松烈看到被管家偷偷摸摸領到他面前的男科大夫,這才明白自己思考問題還是過於片面了。
虧他恪守君子之道,對她數次的投懷送抱皆是能避則避,不敢冒犯她半分,到頭來被她這般質疑。
蕭松烈想氣更想笑,他咬著牙根說:「回去告訴夫人,就說我去了京營,十多日後回來。」
惹不起他總能躲得起吧。
靈山寺那幾日著實太過,蕭松烈悔愧之餘,隱晦心思也在蠢蠢欲動,還未回京就快馬加鞭傳了消息,催促手下人加緊尋找擅腦疾的大夫。
管他要如何打算,至少得等戈寧痊癒後再說,他不想趁人之危。
戈寧對他體貼細緻、噓寒問暖,與他撒嬌、耍脾氣使性子,甚至是更逾矩的觸碰,全是因著錯把他當做丈夫,這些他最清楚不過。
好意歹意不提,嚴格說來是他主動欺騙了戈寧,扮作方大勇將她帶來京城。
蕭松烈不認為自己有多正直坦蕩,有多光明磊落,但他無法蒙昧良心與她假戲真做。
若是她一輩子失明失憶便不說了,等戈寧治好眼睛知曉真相,回憶起他的所做所為,又該如何看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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