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茹承闫更是下意识就将腰间的龙脊鞭抽出来,游廊下地方窄小,他右边挨着柱子,左边挨着贺於菟,抽出一节就抽不动了。
“别冲动啊年轻人。”刚想弹身而起的两人肩上突然多了一只如同寒玉般剔透精致的手,沉重得让他们动弹不得。
茹承闫只好扭头,他头一次想用精致来形容一个人的脸,也头一次想用粉雕玉琢来感叹一个人的美,况且这还是个男人。
似有若无的清冷梅花香萦绕在他们鼻尖,恍若雪白的长袍衣角,晃进茹承闫的视线里。
“你是谁?”贺於菟的声音有些不稳。
“下凡的仙人。”男人说道。
“师父?!”朱威武欣喜高昂的惊呼从厨房门口传来。
师父?
茹承闫和贺於菟对视一眼,眼里都是惊疑。
雪白长袍的人绕过游廊,接住了飞奔而来的朱威武。
“都多大的人了,怎么一点儿稳重都不见。”男人说道。
“师父”场外三人俱是惊了,他们不知道朱威武竟然也能发出这种撒娇的软甜声音。
茹承闫这才看清了,男人身着雪白长袍,两袖渐成墨青,一头银丝用一条绣着金丝仙鹤的红色琉璃发带束在脑后,细眉圆眼,粉雕玉琢,颇有仙风道骨之姿。
从厨房跟出来的贺修良杵在门边,与摸着怀中人脑袋的男人对视。
贺修良危险地眯起双眼,紧紧盯着眼前这个忽然出现的人,令他全身应激汗毛竖立如临大敌。
有些眼熟,不确定,再看看。
“沈寿?”贺修良骤然开口。
院子里众人纷纷看向他。
“呵呵,原来真是你啊,我还以为我认错了。”白袍男子——“沈寿”和煦地朝贺修良笑了笑。
贺修良一点儿都笑不出来,看着“沈寿”的笑容,觉得比地上的雪还要刺眼。
朱威武竟然是这玩意儿的徒弟?贺修良突然发现有些不对,他想到,沈寿不可能收徒。
“不,你不是沈寿,你是谁?你和沈寿是什么关系?”贺修良上前两步,浑身散发出危险的气息。
“啊?你们认识?”朱威武松开沈寿,扭头瞪大眼睛看向贺修良,目光如炬。
贺修良没有回答她,目光一直紧紧盯着“沈寿”。
“嗯,从前的故人。”男人回答道,尔后悦耳的笑声响起,“天狼族的直觉这么敏锐的吗?我好心隐藏了这么多年,还能被你发现,看来还是我修炼不够努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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