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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蕊萨按照以撒说的那样,催动魂火环绕全身后一头扎进了布满青苔的水塘里,她前世学过游泳,慢慢地在绿油油的水里睁开琥珀色眼睛,清晰地看到自己嘴里吐出的一连串泡泡,小鱼儿们四散逃窜躲避她这个不之客,死寂的水底尽是长满青苔和锈迹的祭祀法器和刀剑。艾蕊萨好奇地潜下去查看,拨开那些铺在上面的法器,现下面还停着一具具青铜棺椁。
突然,尘封的棺椁盖子剧烈地颤抖了几下,一股股嫣红的泥浆伴着腐烂的腥甜味冒出来,窜出几只半人长的条虫,泥鳅似的钻进水底的污泥里不见了踪迹,哐啷一声,棺材板被溺尸生生顶开,棺材里的溺尸手臂反曲着爬起来,身上的皮肉没怎么腐烂,一双布满红血丝的老眼像闻见血味的食人鱼似的盯着艾蕊萨。
艾蕊萨下意识环顾四周,却现以撒和卡修斯都不在身边,理智告诉她应当逃跑,却莫名地有种心安的感觉。面前百年不腐的溺尸嗬嗬笑着,没有像艾蕊萨想象中的那样跪拜,也没有攻击她,竟面露慈爱地伸手摸了摸她的眉心说道,“我勇敢的孩子,你终于回来了,你承载着神明的灵魂归来了,佩特拉所有族人为你骄傲,你将带领我们复兴我们的荣耀,复兴我们的王朝。”
眉心间天眼在老溺尸的抚摸缓缓睁开,隐匿的黑气再度围绕她全身,艾蕊萨看到了无数水中游荡的幽灵,他们看起来虚弱破碎,仿佛水里呼出的气泡那样一触即破,披散着泼墨黑的血衣溺尸、皮肉尽腐的骷髅三五成群地从锈迹斑斑的法器刀剑之下爬出,从四面八方向她聚拢而来,在她身边围成一圈,无数只手争先恐后地将她托举到岸上。
艾蕊萨浮出水面时,惊讶地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和头是干爽的,仿佛刚才的下潜只不过是一场绮丽的幻觉,她觉得自己轻飘飘的,如踩着一朵浮云的仙人般飘到青松石板搭建的岸上,她看到了以撒口中的石碑,五个石碑如飞鸟般张开翅膀,石碑中央诡异繁复的黑日图腾就跟壁画上的一模一样,正前方的墓碑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她看不懂的古老符号。
“你这死丫头,怎么跑得这样快?我和你未来驸马爷还没出,也不说等等我们。”以撒抱怨道,他和卡修斯盘腿坐在竹筏上,拿着破烂的竹棍有一下没一下地划着。
那个老溺尸带领他的属下们爬了上来,相当娴熟地在艾蕊萨身边围成一圈,像多米诺骨牌似的跪倒在艾蕊萨脚下,匍匐着爬过去吻她的斗篷,“她居然真的是那位魔神…”卡修斯望着那一个个狂热的身影喃喃自语道,“可是她早就不是当年的魔神了,该怎么…”
“你担心什么,小姐…自然有自己的打算,善恶终有报,就算没有人报,也会有天报,自己犯下的过错总得自己担着,这是谁也躲不掉的。”以撒声音不小地说道,似乎一点不担心艾蕊萨听到恼怒。
“善恶有报…这话被你说出口真是讽刺,当年圣战时期,你以正义之名也犯下无数杀孽,你就不怕这话反噬到你身上?”卡修斯反唇相讥道。
“那些魔教恶徒数年来屡屡进犯,在我们的国土上烧杀淫掠,边民家破人亡苦不堪言,犯下如此恶行罄竹难书,别说是在战场一刀杀了给个痛快,哪怕是将那些恶徒的全家老小抓到集市上千刀万剐都不为过。”以撒咬牙说道,看着他深井般灰色眸子里闪烁着的汹涌恨意,卡修斯不禁打了个寒战。
“你就这么恨他们么…可你已经是艾蕊萨的鬼仆了,从某种意义上讲,是艾蕊萨给了你第二次生命。”卡修斯勉强说道,这话艾蕊萨先前就说了无数次,以撒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只是冷冷地笑一声,如寒冰凝成的锥子般扎在卡修斯心头上,他扬起僵硬的嘴角挤出一个温和的笑,接着说道,“就算你不愿意,如今也已成定局,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如今的你与你曾经屠戮过的所谓魔教恶徒别无二致,你憎恨魔教,便是憎恨你自己。”
以撒自知失言,低下头掩盖自己愤恨的神情,此刻被溺尸围在中间的艾蕊萨略显无助的看向以撒和卡修斯,以撒抬起头尽力挤出一个笑,望着艾蕊萨的眼神有些复杂,卡修斯拿起竹棍用力划了几下,一到了岸边就迫不及待地拉着以撒的胳膊跳下来,他奋力往溺尸中挤,艾蕊萨却微笑着冲他摇摇头。
“好了好了,都起来吧,我亲爱的朋友们,能再见到大家我很开心,也感谢大家一直以来对我的信赖…”艾蕊萨温柔地扶起为的老溺尸,生硬地背诵着前世听过无数次的客套话,她长长叹了口气,“算算时日你们都在深雾竹林埋没了多少年了,从佩特拉王都回到最初的起点,这一路你们很辛苦吧。”
老溺尸闻言却又跪了下去,那张苍老的脸颊上早就老泪纵横,哽咽的声音带着刻骨铭心的恨意说道,“大人,大人,吾等千秋大业被圣光贼子毁于一旦,吾至今犹记王都之内饿殍遍野,杀声震天,吾的亲人沦为阶下囚徒,吾咽不下这口气,求神明大人成全,只要神明大人能唤醒吾等体内的黑日图腾,吾等便杀尽圣光会重建佩特拉王朝,吾必将把所有谋逆者的子孙后裔投入焚炔熔炉5,献祭于您,届时您便能恢复…”
“小姐,不可!”以撒突然出声打断道,他推开外围的血衣人挤到艾蕊萨面前,“不要唤醒那个邪恶的东西,你…你会成为阿兰提亚公敌的!”
艾蕊萨淡淡地吩咐道,“以撒,你先带着卡修斯回去吧,我突然想吃吊炉羊肉了,晚饭做好了再来找我吧,你放心,我知道我们现在几斤几两,不会轻易惹麻烦的。”
“嗬嗬嗬嗬,大人,这没规矩的小杂碎是您新收的鬼仆吧,一看就知道是圣光会的鹰犬,兴许还是个挺得脸的。您曾经吩咐过我们,在实力突破高级中期法师以前,不允许我们给强行契约的鬼仆保留智慧呢。”被以撒推到一边的大块头血衣人尖声冷笑道。
站在尸群中间的艾蕊萨抿了抿嘴,她自从到了贝琪提丝娜庄园就化身小米虫,一直以来懈怠修炼,只有中级法师的实力,就连曾经的信徒都对自己嗤之以鼻了。
“老头,你们打量着你们邪神转生后年幼无知,就妄想着三言两语把她骗过去,好把你们这些个满身业障的畜牲东西放出去为祸人间,睁开你们那双死人眼看看,老子还站在这呢!”以撒装作不经意间一抬手,便一手刀劈在那血衣人的喉管上,那血衣人猝不及防地挨了这一下,嘴里喷出一口恶臭的黑水,像断线木偶似的跌到水塘里,“老子今天也不跟你们废话,你们要是打得过我呢,那往后不管艾蕊萨是唤醒你们体内的黑日图腾,还是带你们荡平阿兰提亚大6,我再也不多说一个字;你们要是打不过我,以后你们再也不许离开洞窟半步。你们是想一个一个来,还是一起上?”
“狂妄!区区圣光会的马前小卒,也敢在神明和吾等面前这般叫嚣,神明转生后尚且年幼,你便当着我们的面对她比手画脚,背地还不知道被你怎么磋磨。”老溺尸怒斥道。
“你们对他的挑战是什么想法呢?”艾蕊萨率先开口问道。
“大人,吾等与这厮同为侍奉您的奴仆,本来不该自相残杀,奈何这厮实在言行狂悖,不忠不义,他心狠手辣伤了吾等的弟兄事小,而且他心怀二主,妄想毁了您的千秋大业,吾等今日必要为大人拔出此等奸佞。”另一个精瘦的血衣人上前说道。
“既然如此…你留下给我当凳子,卡修斯,你且过来,别被他们误伤了。”艾蕊萨吩咐道,一个矮胖的溺尸跪着趴在地上,她拉着卡修斯的手自然地坐在溺尸身上,像是拳击比赛观众席上抱着爆米花的寻常情侣,艾蕊萨微笑着说道,“可以开打了。”
“我听庄园门口看门的婆子说,你先前不肯踩着马童下马车,墨菲斯托还了好大一通脾气,嚷嚷着要把马童打杀了喂狗。”卡修斯皱眉说道。
“你不必给我找借口开脱,兴许他们说得没错,我就是个歹毒阴险的亡灵法师。”艾蕊萨望着以撒三拳两脚解决一个血衣人的恐怖度,两根远山般的秀眉皱到一起,眼看着又一个看着很弱鸡溺尸上了场,艾蕊萨指着那个苦大仇深的老溺尸说道,“先别打,你,亲自上去跟他打一场,别让我失望。”
老溺尸撇了撇嘴,还是戴上指虎走到以撒面前,众人屏息凝神,只见以撒目光阴鸷轰出一拳直击老溺尸的面门,老溺尸冷哼一声,戴着指虎的拳头直直地对撞上以撒的铜皮铁骨,他惊讶地看着以撒泛着金属光泽的铁拳安然无恙,自己却觉得虎口一阵麻,以撒嘲讽道,“居然在指虎上淬毒,不愧是你们邪神大人一手调教出来的人。”
“小子,你也是他的奴仆。”老溺尸朝地上啐出一口猩红的血痰。
以撒阴冷地笑笑,翻开拳头赫然是一把泛着青绿色光泽的小剑,闪着寒光横扫向老溺尸的喉头,老溺尸立刻下蹲躲避,蹬地转体一拳打在他的右肋上,以撒仅仅是闷哼一声,身形纹丝不动,老溺尸突然下潜去抱以撒的腿,以撒正要扣住他的脖子,他却一扭身从以撒胯下钻了出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后面抱住以撒的腰,以撒见两人拉近距离,轻笑一声说道,“蠢货。”转过去用手肘猛击老溺尸的下颚。
老溺尸像断线风筝似的摔倒在地,吐出的一地腐臭黑水和之前的血衣人如出一辙,里面还多了一颗黄黑色的烂牙,衣袖里掉出两枚蓄势待的银针,在幽暗的洞窟亮晶晶的格外惹眼。
“小姐,您瞧,我本意和这位前辈友好切磋,奈何前辈他困于洞窟数百年,年迈体虚技不如人倒也无可厚非,可他不仅兵刃淬毒且怀揣暗器,意图谋害我性命,还请小姐给我讨个公道。”以撒得了便宜还要卖乖,洞窟里的鬼物们愤怒狂躁的嚎叫声此起彼伏。
“求大人再给大祭司一个机会,大祭司生前是大魔导师,怎能与圣光会的恶徒近战格斗呢,只要大人肯唤醒大祭司体内的黑日图腾,必定能一举得胜。”溺尸跪在艾蕊萨面前说道。
卡修斯见状紧紧握住艾蕊萨冰冷的手,试图用自己的体温来温暖她,艾蕊萨面色阴沉冷笑一声,鬼使神差地说道,“准。”
艾蕊萨食指和中指并拢,黑气化作幽蓝魂火星星点点汇聚在指尖,化作利剑射向老溺尸胸口,忽然地面的黑血飘浮起来倒流回老溺尸口中,嘴里的黄黑烂牙长成了饿狼般的尖锐獠牙,胸口闪烁着黑色太阳形状的诡异图腾,放射线状的黑色阳光布满了整个腹部,老溺尸的躯体迅膨胀起来,可怕的模样就像凶案现场的巨人观。
老溺尸的五官也随之生了变化,圆瞪的两颗猩红眼珠越来越大合成了一个额头中间巨大的眼睛,老溺尸狂笑着站起来,身量足有三米多高,血衣人扔过来一把硕大的生锈镰刀,被老溺尸握在手里的那一刻,锈迹如春日积雪般消融殆尽,露出黑紫色的锋利刀刃,刀面交错纵横的裂纹仿佛人体的血管。
“桀桀桀桀,神明大人,我这次绝不会让您失望。”说着,老溺尸踢起一块碎石飞向以撒的面门。
以撒偏头躲过,只听咔嚓一声,老溺尸踢起的碎石生生在以撒身后岩壁上砸出一个坑来,尘土顺着岩壁簌簌落下,这种场面以撒早已司空见惯,森冷的目光盯着老溺尸手里的镰刀说道,“丧钟厄兆…你就是那个三百多年前献祭亲子的勒洛夫斯吧,怪不得邪神没有轻易炼化你这条无能的忠犬。”
“他…他就是勒洛夫斯么,我记得历史课上讲过,他统治时期经常多次屠城,拜占庭至少三分之一的平民死在佩特拉人的屠刀下,他们每年最盛大的祭祀典礼在新年头一天,就是让九十九童男童女在烧红的铁锅里唱歌跳舞,直到活活烤熟。他们布下了许多诅咒,比如诅咒平民生活区的水源,长期喝水的人都会感染,全身长出大片的黑斑,就像得了黑死病一样,所谓的王都就是今天的苏提底地区南部,那里诅咒污染尤其严重,有的小孩怀胎六个月就生下来,额头中间长一只大眼睛,特别吓人。”卡修斯说道。
“你说的这些,我这个邪神竟然全都记不起来了,你还有机会上历史课知道这么多佩特拉的往事,不像我…”艾蕊萨自嘲一笑,只见勒洛夫斯手里的硕大镰刀舞得让人眼花缭乱,卷起一阵阵令人战栗的阴风,以撒似乎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连连后退,但也只是面颊上多了一道浅浅的划痕,艾蕊萨不满地说道,“还说是个大魔导师呢,竟只会用蛮力伤人么?”
额头上的天眼似乎使用到了极限,眼前的画面忽明忽暗,勒洛夫斯举起镰刀掐诀,“黑日乱神雨。”半空中落下黑紫色的雨点,砸在青石板地面上留下一片片闪着紫色摇光的裂痕,整个水面更是被可怖的黑紫色笼罩,以撒躲闪不及,被砸中后掉进水里,黑紫色的水体仿佛成了有生命的怪物,扭曲变形把他包裹起来,以撒嘴角渗血却依旧奋力挣扎,古铜色的皮肤失去了往日的金属光泽,干瘪得像一片片鱼鳞。
艾蕊萨心急如焚地看着面如死灰的以撒,紧张得指甲抠进皮肉里,肩头的触手蠕动着,仿佛随时都会破土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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