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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件事情本来跟夏夏没有关系啊。”
大池看了许嘉树一眼,小声说:“韩瓣儿当时在场,而且。”
大池顿了顿,“最后的那个酒瓶子,其实是韩瓣儿从韩冬手里抢过来,然后一个不小心砸到孙菲菲头上的。”
“韩冬把这件事情全扛下来了,最后送走了韩瓣儿。”
许嘉树沉默了许久,他调查过韩半夏在国外时的生活,他知道韩半夏过得并不好。
她的父亲喝酒赌博,那时叫她过去纯粹是为了给他自己赚钱的。
韩半夏要打好几份工,住在简陋的出租屋里,一边要愁自己的吃穿,一边还要替父亲还钱。
心里还记挂着国内的母亲,牢里的韩冬,还有不知事情原委的许嘉树。
“韩瓣儿躲了八年,她回来的那年,找我出去喝酒,看到我的那一瞬间吧,”大池回忆着说,“韩瓣儿就哭了,一开始声音很小,最后变成了嚎啕大哭,我不知道到一个人要难过到什么程度才会这样。甚至连喝酒的掩饰都没有挺到,直接就哭成了这样。”
真相大白,许嘉树终于明白,为什么韩半夏原本开朗大方,又有点侠气的性格会变成现在这样。
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她不肯告诉他这一切,也不肯回来找他的原因。
她的心里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芭蕾舞对她来说,几乎成了和许嘉树在一起的一张通行证。
许嘉树深深地叹了口气。
——她终究还是不了解他。
他哪里在乎什么“配不配得上”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在他的心里,她根本就是他的命。
那天韩半夏回到家,陪着母亲呆了很久,屋子里开着暖黄的灯光,窗外飘起大雪,玻璃上起了一层雾气,房间里温暖的穿着薄薄的睡衣也不会觉得冷。
韩半夏吃着母亲切好的水果,依偎在她的身边。
轻轻地说,“妈妈,我遇到许嘉树了。”
“你还记得他吗?曾经我特别,特别喜欢的一个男生。”
老妈挑了挑眉。“真的?那你们在一起了吗?”
韩半夏看着电视上喜庆的歌舞节目,把那点没有嚼完的苹果直接咽了下去。
“不会了。”
苹果卡到了嗓子,噎的韩半夏满眼泪水。
过完年回公司,许嘉树把他的司机派过来接韩半夏,韩半夏骗韩母说是她自己叫的车,韩母一听说有车,赶紧又从冰箱里翻出一个又一个自己做的小吃还有小咸菜给韩半夏装包里。
“妈我真拿不了了。”韩半夏推拒着,有点无奈。
“又不用你拿,放车后备箱里。”老妈一边唠叨着一边给韩半夏往车上装,“你在外面啊,总是不好好吃饭,回来都饿瘦了,这些东西都是简易的,不爱做菜了就自己煮点饭,拿点小吃出来,多好。”
韩半夏没办法,只好帮着老妈一起搬。
走的那天特别冷,刚下完一场雪,太阳是假的,照在身上也没有温度,冷风一刮,裸露在外的肌肤都是疼痛的。
把行李都搬上车,装了整整一后备箱,搬完之后小刘走到车前等候,把时间留给韩半夏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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