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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但很舒服，足够让他清醒。

顾时眠轻喘着气，生怕喘重了，受伤的部位也跟着疼起来。

没有人知道，哪怕是前世那个人也不知道，顾时眠很怕疼，却也喜欢疼，因为疼痛可以给予他足够的清醒。

杜良居高临下睥睨蜷缩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顾时眠，大有报仇解恨的感觉，心情愉悦。

他蹲下身，俯首在顾时眠的耳边讥讽道，“祁珵翊不在，你顾时眠就什么都不是。明辉万人的学生，没有一个站你这边，呵，这倒与祁珵翊很像呢。放荡的oga……”

顾时眠慢慢移开捂着肚子的手，霎时覆盖在后颈的凸起上，手心一用力，摸到了一手的血。血液带着信息素流露出来的下一秒，他猛然推开杜良，再压上去双手不住地往他脸上招呼。

前世练过散打的他很懂技巧，专门往疼的地方打。他顾不得后颈流血的腺体，此时此刻只想把内心憋着的气与委屈都发泄出来。

杜良被顾时眠突然的举动吓愣了一瞬，再反应过来时已经被顾时眠打得毫无还手之地。

而他的小弟见到顾时眠流血的后颈根本不敢靠近，只能眼睁睁看着杜良被打。看热闹的同学一见有人流血了才赶忙跑去喊老师。

清香逐渐散在教室里，无知无觉，无声无息。

顾时眠打到累了，手下松了力气，瘫坐在墙边急促喘着气。肚子还疼着，后颈也隐隐作痛，他却没有力气去理会。

教室里缭香的清甜气息，让教室里的人手忙脚乱起来，有人拿了阻隔剂喷，有人拿了抑制剂打，几乎同一时间教室里只剩下躺在地上的杜良，和瘫坐着的顾时眠。

杜良闻着空气里的气味，心下燥热浮现，他有些难以置信地望向顾时眠，眼神逐渐混沌。

顾时眠还不知道自己被眼前的人虎视眈眈起来，作为正常的人类，他没有储存这个世界第二性别的知识，就连空气里蛊惑人心的气味都闻不到。

“顾时眠……”杜良艰难爬起来，眼神深处似困着魔兽，此时正张牙舞爪地欲想冲破牢笼出来。他的眼眶泛红，满眼都是咬人的欲望。

顾时眠撩起眼睑瞥他一眼，一脚踹开他，自己踉跄着站起来想要离开教室，却不料被杜良抓住了手臂。

“你是oga……你信息素的味道好甜……”

压不住欲望的嗓音喑哑深沉，让顾时眠一下子警惕起来。

“放开！”他扯掉了杜良的手，却终究难以抵挡临近易感期的杜良粗鲁的手劲儿。

他被杜良压在了墙边，体型的差距让顾时眠难以反抗。草木灰的味道充斥在鼻间，顾时眠险些打起喷嚏，后颈传来湿润的触感。

顾时眠瞳孔骤缩，杜良，在舔他后颈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