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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我就是来混日子的,要不然还没进社会就被击垮了。”
脸颊缓缓在动,肉汁流淌在嘴里,两人都被这家的烤肉一口征服。
“我好迷茫,将来是做一个米虫让家里养呢,还是去工作遭受一下社会的毒打?”初宁宁撑着腮,托着脑袋问。
“如果让我重新选,我想当个米虫。”夏星晓换了个方向搅拌调料,用尽力气按住筷子。
那些年给家里还债的日子是精确到秒的,电话一响,全是噩梦。
“咦,那个人是?”初宁宁歪着头,筷子朝门口那桌一指。
夏星晓折身,一群年轻男人坐在外面,其中一个很熟悉。
“错的是我,你不用道歉,是我不该给你幻想”,他目光疏离地从她脸上滑过,“你知道的,我不是什么好人,也不懂什么礼义廉耻。可你陪着我妈妈那么久,把她从抑郁里面拉回来,我很感激你,但我不能装作很爱你的样子,那对你也不公平。”
“不结婚可以吗?就跟我谈谈恋爱也好。”高馨卑微地问,她一身骨头都被他的无视痛击得七零八落。
时砚池眸子很凉很淡,“对不起,我心里有人了。”
高馨捂着脸蹲下去,泪水顺着指缝无声地流下。
羞耻感
半小时后,车子到了莱诗邸的地下停车场,夏星晓拿行李箱下车,梁舒急吼吼地按住电梯,喊着要参观豪宅。
电梯直达顶层,夏星晓按了指纹锁进门,然后坐在沙发上跟时砚池发消息报平安。
秋日暖阳正烈,有光线穿过薄纱窗帘,撒了一片金黄。
梁舒换上客用拖鞋,在房子里晃来荡去,终于参观完所有的房间之后,她去厨房开了冰箱,拎了两罐苏打水出来。
夏星晓昨晚跟时砚池撂完狠话,又是一夜无眠。
说不难过是假的,心上的缺口在哪,就不断有相似的人影撞上来,在完整自我之前,很难获得别的爱。
确实该重新开始了。
耳朵里带着耳机,她坐在休息室闭目养神,安静的房间内夹杂着她耳机内漏出来的音乐声。
困意突然来袭,排山倒海。
拇指大小的化妆刷在苹果肌上轻柔地点压,白皙的脸颊染上绯色,化妆师感叹,“你的皮肤底子真好,唇色也红润,怪不得平时都是素颜。”
声音压低,“不像那个谁,她素颜见不了人。”
化妆间永远是八卦集中地,夏星晓不想对“那个谁”的话题进行扩张,于是生搬硬造地自嘲,“这城市压根就没有值得我打扮的人,连擦个口红都多余了。”
化妆师修容的手沉稳有力,“你可别妄自菲薄,我合作过的艺人也不少,见多了明星的素颜,就凭你的条件,去当艺人绰绰有余。”
“现在问题就卡在没有才艺这儿了”,夏星晓眼皮始终闭着,声线好听,“再说了,就你的化妆技术,什么条件的女艺人在你手里不艳压群芳。”
化妆师笑得花枝乱颤,受用得不得了。
轻松的氛围被疾步如飞的脚步声打断,休息室大门被人推开,温潇潇踩着高跟鞋进门,包包从半米外直接甩到梳妆桌上,里面的东西钉钉琅琅散落满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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