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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间有误会,往后岁月还长,他还有大把的时候能与她细细解释。
“我不想回去。”宁离拒绝的很干脆,并且略有疑惑,随后脑中闪过一丝了然,“我知道,你是为了救命之恩,但是,大可不必,我爹爹若是还在,定然会由我自己做主。”
他当时让谢妙瑛来劝自己走,现在怎么可能是真心的,大抵就是为了那所谓的救命恩情,做做样子罢了,孟府的人,情可以是假的,面子不能不做。
“我要走了,师兄还在等着我。”
当炙热的情谊退去,一切都变得冰冷,原先高不可攀的慕艾之人也变得不过如此。
凡夫俗子罢了。
孟岁檀想抓住她,却只余一缕发丝从他的手指间划过,细腻的触感叫他恍惚。
纤弱的身影像一尾游鱼没入人群中,但却格外显眼,急色的郎君逆着人群向她走来,面容上带着焦躁,似是在数落她,宁离讨好一笑,二人相伴而去。
郎君把一只细绒花插在她的鬓角,女郎面上的笑意浓的化不开。
恍惚间,扑天盖地的滞涩哽在了孟岁檀的喉间,他这才明白,她离了他,真的过得很好,他还记得宁离从普华寺回来后的模样,内敛、寡言,很听话,但失去了很多人气儿,还很爱哭。
还总是受伤,他身为兄长,没有保护好她。
孟岁檀从没有这样一刻意识到自己做错了,在他从未发现过的角落,隐隐有什么情感在心头萌芽。
只需稍一滋养,便会长成参天大树,可孟岁檀第一反应仍旧是去克制。
他不知道这样的情感究竟代表着什么,运筹帷幄如孟大人,亦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郎君,他带着这份懵懂的、让他难受的感受漫步目的的走着。
再眼看着宁离奔向旁人的时候,不悦和酸涩覆盖了所有的克制内敛。
不行,不能这样,孟岁檀扶着额头,这样算什么。
曲成萧说的对,他确实做的很不好,自私又刻薄,总是凭着自己的心意来,确实不配做她的阿兄。
宁离真的不愿,他毫无办法。
他压制住疯狂涌动的哽塞,面上却神色淡漠,一步步回头逆着人群朝相反方向离去,那样做是错的,他只能允许自己有一次那样的错误。
她只是妹妹,不论何时都是他养大的珍珠。
宁离被虞少渊带回了丘晏如和阿寰身边,阿寰脸上显而易见的担忧,看见宁离回来了,不自觉喊:“皎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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