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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6页）

贺礼名单里，赫然有熟人。

郑国周杨将军携爱妻柳柔敬赠。

他们送的便是郑国最好的绣娘绘制的鸳鸯戏水苏绣。

我看了片刻，扬手便把这苏绣撕的粉碎，然后命人把它送回郑国。

前来贺赠的使者吓得脸色惨白。

小心翼翼的不知道哪里得罪了我。

他们只知楚王新婚娶妻，却未必知道是我，

毕竟，他们早就以为，我在踏入羌国不久就该被送做军妓，凌辱至死了吧。

如今我以楚王妃之身，把贺礼毁坏，他们恐怕要担忧的寝食难安了。

楚澈看出我心情不好，却没说什么，只是极有耐心的陪伴在我身边。

深更半夜，我猛的从梦中惊醒。

【楚澈、楚澈！】

他抱住我，

【柳意，做噩梦了吗？】

苦海慈航，我斗不过命运的翻云覆雨手，却有一人始终站我身边，让我握住他的手。

我嚎啕大哭，说起从前，说起曾经。

【阿娘死的时候，让我别去争别去抢，她说这样我就会平安。】

【可是我发现不是的！因为我不要，所以府里给我的饭永远是馊的，下人看我的目光跟看狗一样没有分别！】

【明明我什么也没做，阿爹就讨厌我，大夫人厌弃我，嫡姐嫉妒我要害死我！】

【后来我才明白，如果我把自己摆的低贱，谁都会来踩我一脚，可只有我强的时候，鱼死网破的时候，才会有人敬我！】

【那个时候，我就告诉自己，我一定要往上爬，不停往上爬，爬到最高的地方！为此我愿意牺牲我的一切！】

......

他们说，最赤裸的时候，是我在你面前掉第一滴眼泪的时候，

这个晚上，我是如此赤诚地把自己摊开在楚澈面前，

他始终安静的听，攥着我的手，坚定的给我力量，告诉我，

他永远会陪着我。

可是他并不知道，我说的最高的地方，是什么。

一周后，楚王府收到郑国周将军夫妻的来信，心中惴惴不安的询问是否过往言行不当，得罪了楚王和王妃？

楚王替我回信，寥寥数语，毫不客气：

【心里没有逼数？】

至此，他们夫妻沦为羌国笑谈，

不敢再来。

12

羌王愈加荒淫无度，

推行暴政、加重赋税，民不聊生。

羌国北地旱灾，楚澈私开府库放粮，消息传回京城，又是美谈。

我们静待着，等候一个时机。

很快这个时机就来了。

边关起了战事，羌王把军队调到边疆应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