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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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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醒了。

没错，我又醒了。

病床旁边就坐着于淮，他手里捻着烟，嘴里正吐出几个烟圈。

见我醒了，他问我，又做什么梦了。

嘴里发苦，喉咙疼死了，我盯着他说“医院里不能抽烟，对病人不好，对你也不好。”

他烦躁的掐灭烟头，嘴里骂骂咧咧，因为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听我这么说了。

每次我睡醒的第一句话都是这句。

我不厌其烦，于淮却是要被我弄疯了。

“盲猜一波”于淮熟练的往杯子里倒水然后递给我“一定是姜秋他们吧?”

我没说话喝了这水，嘴里的苦散了些，也表示我默认了。

不让抽烟，于淮只好把烟叼在嘴里，吊儿郎当的问我。

“那又梦的什么，哥总不能又是坏人吧？”

我摇头“没出场多少。”

“无所谓，你一睡，又是一个月，哥都快被你逼傻了。”于淮愤然到。

我低下头，不再说话。

眼皮子发酸，又有些困了。

我的思绪飘远。

我是姜维也是姜秋，我没有妹妹，也没有妈妈，我是个孤儿。

于淮和我从小玩到大，是哥们更是家人。

我不是虚构的，那都是梦，是我车祸后留下的后遗症，也是一种病。

它将我困于梦中，想把我永远留到梦里，但是在关键时刻，我总是会突然苏醒。

梦的太多了，我也分不清梦和现实了。

用苟延残喘形容我再好不过。

那个问题始终困扰我。

“你是人吗？”“我不是人吗？”

可惜无人回应，答案也变得可有可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