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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纱弥神甫为什么会出现在外堂？

  ……不会在等我吧？

  苏娜感到了一点点心虚。

  她总觉得，自己挑选的借口也就糊弄一下单纯的小玛利亚，想瞒过纱弥神甫几乎是不可能的，全看神甫女士愿不愿意揭穿她罢了。

  嗯……反正自己也确实有事要告知纱弥神甫，正好，省得她去找人了！

  苏娜放轻了脚步走进教堂，在纱弥神甫身边停下脚步。

  “圣女下。”

  纱弥神甫微笑着放下双手，抬眼望向她。

  苏娜轻轻颔，没有像以往时那样故作高深地打太极，而是直白地对纱弥神甫说：“神甫女士，我认为有一件事必须要告知您。”

  纱弥神甫的笑意更深：“与您长袍沾染的痕迹有关吗？”

  苏娜顺着神甫女士的目光低下头，才现自己雪白的衣角蹭上了些黑色的污渍，不像泥土，更像是煤炭蹭过的留下的印子。

  她没有遮掩，直视着神甫女士，眉眼弯弯地笑了一声：

  “是的。”

  纱弥神甫看着她毫不设防的坦然笑容，神情似乎略微顿了一下，接着才缓慢地站起身，微笑着，对着内堂做了个手势。

  第28章午后

  ◎一只蝴蝶开始振翅◎

  “神甫女士，或许，您认识这种石头吗？”

  苏娜与纱弥神甫对坐在窗边，苏娜从方篮中取出了一块黑色的煤炭，它被手帕包裹着。苏娜将它推到了纱弥神甫面前。

  这不是试探，而是苏娜无法确认煤炭在这个时代的叫法，贸然给出定义会有些奇怪。

  纱弥神甫接过煤炭，用指腹搓了搓它的断面。

  看着掉落的灰渣，她原本平和的表情转为严肃：“这是煤石，圣女下。”

  苏娜颔，没有急着接话。

  “很多年以前——在我还像您一样年轻的时候，曾在大贵族们的壁炉中见过这种燃料，那时，它还是一种奢侈的潮流。”纱弥神甫似乎短暂地陷入了某种回忆，又很快抽离：“不过，圣女下，容我冒昧地问一句：这块煤石是从哪里得来的？”

  “这正是我要告知您的，神甫女士。”苏娜的双手交叉，从容地说：“这块石头出自村外不远处的一座荒山，我认为，那座山的外壳之下，或许蕴藏着更多煤石。”

  纱弥神甫微微皱眉：“我需要一定的时间来核实这件事。”

  “没问题。”苏娜点头。

  这是理所应当的。

  就算是圣女本人，也只能粗略地判断出那座山里有不少煤炭，如果想着手进行开采，必然需要进行更多实地的勘察与专业的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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