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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享受這種單純的校園時間，在拍攝畢業照時也開開心心的。

蘇學跟她雖然是一個專業，但不是一個班，輪到他們班拍畢業照，黎秧這邊已經拍完了，於是她就站在不遠處等。

在一群鮮活的人當中，蘇學存在感依然渺小的驚人，他站在那裡，跟周圍格格不入。

黎秧等到他們班拍完，走過去拜託攝影師給他們倆單獨拍一張。

攝影師拿著到手的紅票，欣然答應。

年輕的女孩子和男孩子站在一起，為了照顧女孩子的身高，男孩子特地站在了下面一個台階。

「1，2，3，茄子~」

「蘇學。」在按下快門的那一秒，黎秧叫一聲他的名字。

男生下意識扭頭湊過來。

黎秧低頭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頓時白皙的臉蛋染上紅霞，好看的緊，那一瞬間，原本存在感極弱的男生像是突然融入了這個世界。

攝影師抓拍到這一幕，照片出來，氛圍感拉滿，好看的不得了。

黎秧過去看照片的時候，蘇學還呆呆地站在原地回不過神來。

直到她與攝影師交換了聯繫方式，對方答應把照片發給她，對面的男生仿佛才被人按下了繼續運行鍵，走到黎秧身邊。

「你剛剛……」蘇學拉住她的衣袖，有點不確定地開口問。

「剛剛怎麼了？」黎秧故意逗他。

結果這人一逗瞬間就不知道怎麼開口了，漲紅了一張臉。

「呆子。」黎秧伸手捏了捏他的臉，細膩的皮膚捏起來手感特別棒，她的心情也變得好起來，隨後，突然想到什麼，開口，「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蘇學乖乖看著她。

黎秧的眼神突然專注認真起來，盯著對方眼睛看了許久，像是要透過這個殼子，去看另外的靈魂。

「你到底是誰啊？」

蘇學頓時愣在原地，神色突然間慌亂起來，嘴巴張開又閉上，不知道怎麼去組織語言。

見狀，黎秧噗嗤一聲笑了，更加肯定自己內心的想法，隨後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撫道：「別緊張，我就隨便問問。」

其實，很久很久之前，黎秧就開始懷疑蘇學是不是跟她一樣的任務者，因為蘇學身上，有一種特別的疏離感，與這個世界的疏離感。

事實上，他的破綻有很多，那麼優秀的一個人，就算平時再怎麼土氣，再怎麼不會打扮，也不可能存在感那麼低，只要他不主動，所有人站在他身邊，就會下意識忽略這個人，這種存在感不是一個學神或者說不是一個正常人會擁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