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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开学提前一周返校,季窈从火车站出来没走两步,迎面就被林饶提前安排好的司机接过了行李,她没做声,那人眼疾手快顺势把她行李一并装进后备箱。季窈原地愣住一秒钟然后慌忙转头四顾一圈,想看看林饶来没来。刚要张唇问什么,司机迅补了一句,
“少爷说这个时间不好打车,派我过来。他人还在机场转机。”
季窈一路上刷着手机,等再抬头现路线陌生。
“叔叔,我,我有宿舍住的……而且你方向也不对。”
“妹妹,都按导航走。”
“……”
她前倾的身子只能又泄气靠回座位,那种别扭又执拗的情绪又无端涌上来。活像是被人圈养惯了生出逆麟的小动物,想火又碍于有外人在,只能气鼓着脸颊收声。直到林饶的电话在车里打过来,清脆铃声带着熟悉的压迫感,响了好几下弄的她心颤不已,季窈抿唇抗拒,小心缩在车角落里偷偷点起通话。
“林饶,你干嘛……我要回宿舍,你让叔叔放我下车。”
“你要带我去哪儿……”
林饶这会儿人还在机场转机,听着季窈压低着像是在抱怨的委屈嗓音,她生气时微音带点不经意的嗲,不一会儿就染上软糯哭腔。听的他心痒痒,下腹隐隐硬涨的疼。成吧,素了一个月,他怕是要把人操晕,当过畜牲谁还想当人啊。
“别闹。”
“你给我乖一点儿,知道吗?”
季窈把电话挂断,然后用力扯着包上的毛绒挂件撒气儿,每次都让她乖一点,听他的话,要不然就是这么自作主张把她扔个地方等着他过来,没问她就随便乱来。她真是林饶的小猫小狗吗?
车开的就是林饶家别墅区的方向,季窈执意说肚子饿了,想要去甜品店买欧包,司机犹豫一会儿就把她放在别墅对面的街对角。
小姑娘背上书包小跑着汇入店里稀疏的人群。转头看着司机在副驾没熄火儿的等她。心里暗叹一口气,然后被精致式样的甜品吸引,眼睛晶亮的看着玻璃柜里的芋泥香酥派呆,刚拿着托盘放进一个端着去结账,背包细带就被人拽住。她惊恐一转头,
是王宏柯。
瘦很多,左手整个吊着石膏,整张脸都有隐隐的青紫瘀血未散开,乍一看就是周身都彰显着一个字:丧。
“季窈,看不出来,你现在过的够滋的呀。”
季窈被王宏柯吓得后退一步,把托盘端的更加稳些,司机至少就在门口不远处且他不敢怎么样,所以嗓音也不怎么怯懦。
“你想干嘛,彩礼钱我前些天微信转你了,我们已经没婚约关系了。”
王宏柯:“暑假一个月就赚回三十万,你是搞擦边直播还是让人包了?”
“包你的,是林饶啊?丫把我揍成这样,我工作还丢了,我他妈找你算账啊。”
季窈咬着唇不说话,转头不理他,去柜台放下托盘柔声对前台说,“姐姐,结账。”
她也不太知道林饶究竟做了什么,但是直觉应该有点过火了,残存的一点同情心下一秒完全被王宏柯的混账话彻底冲散开。
“你让那小子操了几次?操几次赚的三十万啊。”
“小丫头现在挺傲的了,婚不结了,三十万还你,让我操一次也行。”
季窈怀里抱着刚买的纸袋包装,胃里不住的翻涌,明明林饶对她也说过很多同样过分的话,但是她从来没觉得这么恶心的彻底的。
冲动下抬手,狠狠用力甩了一巴掌,王宏柯脸上挂不住,却还扯嘴笑,
“我呸!你让人白嫖了还觉得挺高兴是吧,你爸爸就是林饶他家的工地上出事的,知道吗?”
季窈站在店门外,柔软的碎被风轻拂,微凉的冷感透过灌入颈后,头脑也思绪混乱,用微怔住的表情稍抬头望着王宏柯的时候,还有种憨态的懵懂劲儿,让他看的既解恨又牙根痒痒, “你爸爸住了那么久医院,你以为都是他垫的吗?”
“你家的赔偿款被谁压着不兑现,都是那个孙子吧,还当他是什么好人呢。”
“他一句话的事,框了你这么久,还不够明白吗?”
季窈被逼的后退几步靠在街口路灯下的冷墙上,觉得整个人包括双腿都冰凉的不断灌进刺冷的夜风,将她偷偷滋生出的微小悸动和卑微爱恋彻底击碎、击溃。林饶的俊脸和那些诱哄又伪善的话音不断的重迭,躲进深渊的可怖冷意逼迫的她站都站不稳,禁不住微微抖的抱住了自己单薄肩膀,
“还是你就是这种骚女孩,就喜欢让林饶这种人白嫖?”
“你别说了,王宏柯,你滚开!要不然我报警了!”
季窈歇斯底里大喊,脸被愤懑憋的微涨红,泄了小小的一半怨气,强撑着才站稳些,向后踉跄。
她下意识的习惯性还是往林饶家的车子小跑了几步,逐渐把人甩开后,又乖巧盯着那边正在等她的司机叔叔眼睛红红的不敢走过去,司机打开车门试意她上车,就这么看着小姑娘圆圆的杏眼含着泊泊眼泪哭的一副可怜相,一脸受惊仓惶的往相反方向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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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更一章,下章我就想看狠狠的操狠狠的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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