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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时也有洁癖,桌上刚才被擦过,水渍未干,被他摸了一把,他立马一根根,将手指擦拭干净。
许乐柠垂眸,定睛于他的手指,忽而,男人右手食指一个小小的伤疤,吸引了她的注意,小口子不深,似是刚愈合,她愣了愣,问,“小叔,你的手指怎么受伤了?”
温时也答:“在香港不小心弄伤的。”
说完,他将纸巾扔进垃圾袋,提起茶壶,拿起杯子,倒了杯水,水哗啦啦自瓶口倾泻,热气飘出,在男人面前弥漫,他的脸,被雾气笼罩,变得模糊。
许乐柠的心“咯哒”下,总有种母亲找她谈话的感觉。
将杯子递到她面前,温时也倚靠在桌前,静静看向她,他的眼漆黑深邃,里面有个小小的她。
许乐柠紧张起来,她端起杯子,抿了口水。
就在这时候,温时也薄唇微张,“柠柠,一见钟情的感情,更多是因为皮囊,日久生情的感情,才能细水流长。”
许乐柠眨眼,搁在杯子上的手指颤了颤,她听见自己的心“砰砰”直跳,她抬头,看向男人,问,“小叔什么意思?”
他说话一向委婉,让人揣测不了他的意思,这种初衷,可能是为她好,可她脑子一条直线,实在领悟不了他的意思。
忽而,她想到,之前温时也说的那句——皮相勾人,可人不仅仅只有一个皮相。
许乐柠哑然。
她承认,她喜欢温时也的皮囊,可这并不代表,她不喜欢他的灵魂。
温时也身上的白色毛衣,让他的冷冽散了些,窗户开了条缝,凉风吹了进来,吹散一室热气,旖旎消失,气氛变得微妙。
温时也想了想,直接问,“柠柠,你了解我吗?你知道真实的我是什么样子吗?你知道我的过去吗?你知道我的现在吗?”
几个问题,像炸弹,扔在许乐柠心中,什么东西在心中轰然破碎,一地狼藉。
许乐柠微顿,盯着他看了几秒,他眉眼疏朗,眼神真诚,让人不得不认真思考他的话。
她终于清楚了他的意图,从昨晚到现在,他的意思无非就是他们之间有沟壑,她太过感性,冲动,想要什么,立马就想得到。
而温时也相反,他的性格似水,慢热冷冽,他觉得一段感情,必须要各方面的契合,才能够发展。
而他们之间的关系,伦理,是最大的阻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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