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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第2页）

程瑶抬一抬下巴，指向自己的办公桌，“财务部的数据，你拿一份去看。”

程漫走去拿，从始至终目不斜视，没朝沈怀瑾的方向看过一眼。

程瑶忽然开口，“漫漫，你说我肚子里的孩子，将来是长得像我还是怀瑾？”

她唇边带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语气里的炫耀和挑衅那么明显。

即便如此，程漫面色仍是毫无波澜，“女儿像爸爸，儿子像妈妈。”

说这句话时，她忽然就想到了那个在临市的夜晚，她趴在宋青山耳边，一遍遍要求给他生个儿子。

事实上，他们之间并不是没有过孩子，却被她亲手弄丢了。

而宋青山为了不让她伤心，竟然一直瞒着没告诉她。

程漫的心仿佛被一只手攥住，快要无法呼吸。

……

深夜的街角，花店正要打烊，忽然闯进来一个不速之客。

她穿着一身黑色风衣，肩膀已经被雨淋湿透了。

男孩怔怔看着，“女士，您怎么来了，对了，那天的卡布奇诺玫瑰您先生喜欢吗？”

程漫没回答。

她的眸子幽深地望住他，那么沉寂，让他感觉一阵莫名的心慌。

“你那天说，失望的次数多了，就会伤心。”

“嗯……”

“那要是已经伤心了呢，还有机会挽回吗？”

“这个就得看对方还爱不爱了，男人只有在爱一个女人的时候，才会无底线地包容迁就，等他不爱了，自然也就不会了。”

程漫站在原地许久。

风吹动窗外的树叶，沙沙响，男孩从花丛中抬起头，就见女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