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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4页）

“乐茵，说好的，回去就好好爱我呢？”

我急促地喘息，绝望的哭出声来：“拓跋宏，从你率兵踏破南国城门的那一刻，我们就注定了不死不休！”

我以为拓跋宏会杀了我，可他却把匕首塞进我手里，轻轻叹了口气。

然后握着我的手腕，捅进了自己的肚子里。

湿粘的血溅了我一脸，拓跋宏忍着疼，问我：“这样啊。那孤死了，你是不是就能好好活下去了？”

我的眼泪掉下来，咬着牙点头。

拓跋宏忽然笑了，努力的抬起手想要摸一摸我的唇角。

“那就好，那我就天上，守着你和孩子。”

“乐茵，我想最后再问你一次”他咳嗽着，吐出一口血“我想再问问你，你有没有一刻，有那么一丁点，爱过我？”

“有，有没有......”

我擦掉脸上的血，声音颤抖。

“从未。”

“拓跋宏，我从未爱过你。”

14

拓跋宏的尸首滚下了万丈悬崖。

偷跑来的陆婉婉被南国的小将军捆着扔在我脚边。

她脸上再也没了往日的嚣张，一个劲的求我。

“公主，你饶了我吧。屠杀南国的是拓跋宏，跟我没关系啊，他已经死了不是吗？”

“我也是南国人，我也是你的子民啊。公主，你行行好，把我当成养在身边的一条狗，留我一条贱命。”

我扯住她的头发，用尽力气，把她的脑袋往地上磕。

“陆婉婉，拓跋宏爱了你那么多年，你怎么能这么无情啊。”

“你不是总说只有自己才是真心爱他的吗？既然真心，当然要同生共死啊！”

我又哭又笑，把捆在她身上的缰绳拴在马背上，看着几公里的路上蜿蜒出一条妖冶的红线。

年少时爱慕过的小将军跪在地上，说要护送我回京城。

可我，回不去了。

我肚子里的孩子会被当成孽种，活在南人的唾骂声中，天下之大都不会有他的容身之地。

他会没有尊严的出生，再被折磨致死。

而我养好了身子，又不知要被嫁往哪国和亲。

山顶的风吹的我迷了眼睛，我擦干了眼泪，最后往故乡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纵身一跃。

拓跋宏，这次我也食言了。

既然生不能选择，那死亡的自由，就请还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