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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庄主讲信用,我吕某人也不会食言,庄主有何问题尽管说吧。”吕远哲回道。
“哈哈!好,很简单,上次你们打死杀伤我十二个人,还伤了我儿子,这笔账可要好好地算算。打死杀伤我一人,要赔一千两。十二人就是一万二千两。伤了我儿子要赔八千两,那么共计二万两。再说那宝物本已是我囊中之物,是你们坏了我们的好事,这个损失你们要负责赔尝。那虽是个无价之宝,那我也就不多要你的,你就付二十万两就算我卖你个人情。然后再给我斟茶赔罪认错,磕三个响头,这笔账就算了结。”
这刘庄主说的是轻描淡写,仿佛他说的都是理所当然,再容易不过的事了。还把他们没有抢怯成功,当成别人的罪过,说成是别人的大义不道,还要让别人作出赔尝。
那孔靖一听可气炸了肺,怒道:“难怪人们都说你刘大庄主是个满嘴的仁义道德,满肚子的男盗女娼,今日一见果不其然。再说你们也杀死了我们一个镖师,怎么你却只字未提,难道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吕远哲挡住孔靖,然后呵呵一笑:“庄主的条件听起来还挺‘宽厚’的嘛!只可惜在下根本无法办到。斟茶认错这种事我做不来,即使做得来,也不是庄主你能承受的起的。至于那宝物嘛,值多少钱我不知道,也与我无关。再说你卖不卖人情与我无关,我也不会领你这个人情。”
对于刘大庄主的说词,吕远哲不会接受,也不可能接受。虽说吕远哲在江湖上不是什么顶尖人物,可也是个堂堂正正的人。其实明眼人都知道,在江湖中行走,道上的人有的时候是将名誉看的比生命还要重要。要让自已磕头认错,那无异于将名誉人格践踏的一塌糊涂。更何况自已并没有做错什么,也不可能做错什么。要真的磕头认错,那无疑是名誉扫地,再也孬想在武林中混了。对于刘庄主的无理要求,让人感到不可理愈。
“这么说,你是完全没有将我刘琪琨放在眼里啰?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我心狠了。今天该你赔尝的二十二万两是一分也不能少,否则就拿人头来抵。”说完又转过身对那些黑衣人道:“小的们,去里面看看,所有的金银财宝都找出来抵债。如有阻拦和反抗者,一概格杀无论。”
这刘大庄主一声令,四周的黑衣汉子一个个像虎狼般地冲进内宅,翻箱倒柜,开始洗劫。阻拦和反抗者都惨遭杀害,就是未阻拦和反抗者也同样被杀害。
吕远哲岂能容忍这些贼人肆意妄为,他想要阻拦这群如狼似虎的黑衣杀手。但他的身形刚动,一只手掌便到了眼前。那刘大庄主一跃冲到眼前,一连串的拳击与吕远哲交起手来。
劲风四溢,两人以快打快,转眼间便互坼了二十个回合。一声沉闷的拳掌撞击声砰然响起,吕远哲的身体向后跌退,蹬蹬蹬连退三步。胸中气血翻涌,一股逆血从胃里反涌而上,哇的一声张嘴喷出一口鲜血。又是几十回合后,吕远哲终于不敌刘琪琨。对方拳头上的强大真元气力,已将吕远哲的内腑震伤。
“不错,能够拦住我几十拳招数的,你也是头一个,能死在我的拳下你也可以瞑目了。”刘琪琨一边说道一边动更为猛烈的攻势。
吕远哲本是个剑客,真正的功夫还在剑上。此刻剑不在身上,仅靠双掌迎战本身就吃亏不小。而这个刘琪琨在武林中可谓是鼎鼎有名的人物,其中一项便是他那拳术。
原本从两人的真正实力对比来看,吕远哲如今是以己之短对敌之长,岂有不败之理。虽是双手竭力封挡对方的重拳,可内腑被刘琪琨的真力所震几近崩散。
那刘琪琨又是一纪重拳,吕远哲的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一下跌飞数丈之远,重重地摔落在地,大口大口的鲜血从口鼻中涌出。
那孔靖想过来救吕远哲,可是已被大公子刘剑湫拦住撕杀开来。孔靖此时也是赤手空拳,哪是手拿利剑,又是穷凶极恶灭绝人性的刘剑湫的对手。两人未过上三五个回合,便被刘剑湫乱剑砍死。
镖局内的十多个镖师,也是因手中无兵器,均被惨遭杀害。
这时二公子刘二恕攘着个女子走了过来,这女子清丽高华,容光绝世,玉貌珠辉。虽然只穿着极普通的衣布裙,但仍遮不住她那天生丽质。
那女子看到倒在地上,满身血污的吕远哲,“相公!”一声掩嘴惊呼,迈着踉跄的脚步就冲了过来。
“哈哈!哈哈!”二公子刘二恕打着哈哈拦住那女子。
女子并不睬他,仍错步想绕开。可还没等女子绕过,二公子刘二恕早一把抓住她手臂,把她揽住。
吕远哲见此气愤至极,再次咳出两口鲜血,嘶哑着道:“姓刘的,放开我娘子。”
那女子用尽力气也不能挣脱。她也是满脸珠泪地望着遍身血迹的丈夫,一声又一声地喊着,如同泣血般声声含泪的呼唤。
那刘琪琨见儿子刘二恕喜欢那女子,反倒是满脸的兴奋。见女子拼命反抗,便伸手从大儿子刘剑湫手中拿过剑,顺手几划,刺啦几声。女子上半身的衣物,已被剑化划成道道碎片飞落地上。
女子惊恐万分,整个上半身衣不遮体地呈现在众人的眼前。
她忙用手想捂住身前,但无奈还有一只手臂被刘二恕牢牢地抓住丝毫动弹不的。伤心、痛心加羞愤,让女子急怒攻心,头一歪便晕了过去。
吕远哲目赤欲裂地大叫起来:“姓刘的,你们这些个畜生,你们还是人吗!”他气愤至极,不知从哪里来的气力,突然从地上一跃而起,右掌击向这刘二恕。可手还未够到刘二恕,已被刘琪琨一掌狠狠地击在胸前。这一掌再次将吕远哲打的鲜血标射,重重地摔落在地。
正欲挣扎着起来,大公子刘剑湫过来,一只右脚重重地踏在吕远哲的肩上。用力旋踩,‘咯、咯、咯’吕远哲肩头的骨裂声接连响起,肩胛骨琵琶骨全都踩碎。
“先别一下就要了他的命,不但要折磨他,还要羞辱他。”刘二恕喜笑道。
这时才有点清醒过来的女人听到此言更是有惊又怒,抬手啪地一声在刘二恕的脸上狠狠地打了一巴掌。
这一清脆的耳光,在刘二恕的脸上立时浮现出五个清晰的手印。刘二恕被打的恼羞成怒,他手一扬,啪一个清脆的耳光响起。刘二恕激怒之下的一掌,可是用尽了全力。女人顿时被打得未哼一声,就香消玉损了。
刘二恕见女人已死,心中更是大怒,不由的满腔的愤怒全都转到吕远哲的身上。他手脚齐来,边打边厉声喝道:“吕远哲,我要打死你!”
吕远哲一直都没有回声,一黑衣人感觉不对劲,伸手凑到他鼻端试了一下,没有呼吸。胸口摸一下,没有心跳,连脉搏也没有了。他忙说道:“二公子,姓吕的已经死了!”
原来吕远哲看到自己爱妻受辱,心中的耻辱如同刀在撕扯着他的心,切割着他的灵魂。而自己居然眼睁睁地看着而无能为力,痛苦和耻辱让他感到无比的绝望。最终用饱含血泪的双眼深情了看了一眼自己的爱妻,将体内仅存的一点点真气调运起来自断心脉,魂归西天。
就这样吕远哲这一对恩爱夫妻,一个前脚走,一个后脚跟,生未同年,死却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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