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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妧沉默了,她说道:“这也不是他杀我阿爹阿娘的理由。”
吴钩道:“你不要怪云曦公主就好。”
“我没有怪她。”阿妧默然:“这又关她什么事呢。”
“那就好。”吴钩长出一口气:“总之,此事都是因姜焱一人而起,与旁人无关,你切记这一点,以免给自己带来灾祸。”
“为什么会给我带来灾祸?”阿妧反问道。
吴钩一时语塞,片刻,他搪塞道:“如我们这般身份的人,你可以怨恨姜焱,但不能怨恨云曦公主,阿妧,你应该明白的。”
阿妧苦笑:“我明白……吴钩大哥,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一个奴婢,怎么可以怨恨公主呢,传出去,人人都会说这个奴婢不知好歹,犯上僭越……”
吴钩恻然:“你明白就好。”
“但是吴钩大哥,你为什么要说你的身份和我一样,你是君侯副将,有官职的,前途光明,怎么会和我一样呢?”
吴钩道:“曾几何时,我也和你一样,是有奴籍的奴隶。”
阿妧讶异:“既是奴籍,又怎么能当上君侯副将?”
吴钩沉默了会,道:“因我曾是姜国皇宫的马奴。”
“你是姜国人?”
吴钩点头:“是,我是姜国人,国破之后,辗转来到雍国,蒙君侯不弃,编入鹰鸢军中,一步步做到副将。”
他虽轻描淡写,但是阿妧知道,一个马奴,能做到副将,定然付出了很多艰辛,她没再继续追问,而是道:“当今天下等级森严,门阀林立,君侯能将一个异国马奴提拔成鹰鸢军的副将,实属难得。”
吴钩道:“君侯有识人之明,也能不拘一格重用人才,无论是什么出身,只要在鹰鸢军中作战勇猛,就能得到他的提拔,因此虽外人说君侯是修罗侯,独断专行,嗜血残暴,但鹰鸢军却都对君侯忠心耿耿。”
阿妧点头道:“鹰鸢军百战百胜,兵不畏死,想必也是因此缘由。”
她忽话锋一转,问道:“吴钩大哥,你既然曾是姜国皇宫的马奴,那想必见过云曦公主吧?”
吴钩愣了愣:“见过。”
“我想知道,云曦公主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吴钩默了片刻:“你要知道这个做什么?”
“我想知道。”不知为何,大概是一种直觉,让她不知不觉十分想了解云曦公主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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