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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舒也有一些不确定。
她很少做美甲,但也认为,是不是要留长一些的指甲,做出来的效果会更好一点。
她这么疑虑,就这么问了。
“会不会不好看?”
她的手指白嫩细长。
让徐欥想起古人对漂亮的手,手部特征的描写。
玉指纤纤剥嫩葱。
“手指纤细,甲床瘦长。”他说:“您的手指就是那样的,像剥开的春葱一样。”
所以,做出来的美甲效果——
“会很好看的。”
时舒因此满意地“嗯”了一声。
既然决定了试试他的美甲手艺,时舒其实已经做好了不去干涉他,关于甲油色彩的搭配和选择。
盘卧在指尖之上的一点点儿春彩,是单调的调节,无伤大雅,她并不抵触。
原本也只是脑袋一热,一时兴起。
那她便对他落在她小小的甲盖上的想法和创意,选择全盘认可、全部接纳。
但似乎……她也不需要考虑太多。
徐欥已经从她的化妆间挑选了必须要用到的美甲工具,重新回到游泳池边。
他仍裹着那条宽大的浴巾。
全身都是白色的,毛茸茸的一团。
因为时舒坐在休息椅上,两人的身高距离拉开了明显的参差,是不方便操作的。
他便蹲了下来。
乖巧地蹲在地上给她做简单的修甲步骤。
“你可以坐下来。”
“嗯,我蹲累了,就会坐。”
她的手上很少有死皮或者倒刺。
偶尔一条,他温柔地将它修剪掉,他也不往前推口袋,不打磨甲面,所以没有疼痛感,也没有不适感。
他足够默契地选择了黑色的甲油打底。
先将双手打一层底,照灯晾干。
时舒静静地看着他,看着他安静而又专注地给她涂第二遍色。
小小的刷头在他手里灵活跳跃,一下一下从根部刷到尖上,黑色的甲油流过她被他修剪得圆润的甲盖上,每一个角落。
在这样的暖春之中,起到了清凉降温的指尖效果。
他的技术挺不错的,涂覆多层甲油,甲盖表面平整光滑,色度均匀。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蹲累了,一条腿的膝盖垂下去,低低抵着地面,又是一副单膝跪地着的模样。
他始终没有坐着。
时舒顺着他的膝骨,视线向上。
浴巾敞开一缕,深深的锁骨沟弧度优雅,蜿蜒起伏于肩。
他的脖颈儿被樱花般的粉色染透,喉结在流畅清晰的颈部线条中突出优越,干净而美好。
底色涂好了,是她习惯的黑色。
不需要她提醒,他便知道她对于颜色的倾向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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