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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九宴咂巴了一下干渴的嘴唇,“真的渴……”
一阵沉重的鼻哼声后,那人松开手,转身取来水壶,却捏在手里并不动作。
陆九宴心忖,不会还要羞辱一下才给他喝吧?
幸运的是,夜鸠似乎比他想象中更有人性,只是动作有些粗暴,才喂给他喝两口就把水壶挪走,还弄湿了他的衣服。
陆九宴抿了抿嘴唇,解释道:“你看到的那些,不是陆家的产业,是底下的人瞒着上面做的。”
耳边传来一声很轻的嗤笑,陆九宴皱眉:“笑什么,你不信?我是陆家的少东家,难道我不清楚家里的底细吗?”
夜鸠冷冷一笑,声音忽然变得有些低沉,“你清楚什么?连陆家到底有多少间商铺,都是别人告诉你的。”
陆九宴噎了一下,“我那是,是……”
是的……他确实不清楚。
可是爹从来没告诉他陆家在干这种事啊,他是陆家唯一的继承人,将来早晚会掌家,爹有什么理由瞒着他这一切?
夜鸠:“你以为柳府宴只是一场平常普通的聚会,却不知道柳府宴是各主家新任接头人的一次碰面。”
“不然,你爹娘为什么一定要你去参加?”
“这些家族,干的都是官府明令禁止的行当,你说,他们该不该死?”
她的话好似一根逻辑缜密的线,将陆九宴这段日子所经历的事情紧紧联系了起来。
柳府宴……有人叫他不要去,可爹娘非要他去,他去了,差点就死在那里。
一时间找不出辩驳的理由,可陆九宴也不敢相信,他摇头,企图说服自己,“你胡说,陆家没有……”
他突然间想起爹娘常在他耳边念叨的话。
宴儿,你一定要和州主打好关系。
宴儿,就算和离,也不要和州主撕破脸皮。
娘似乎并不喜欢叶挽,可她却不排斥自己去州府,甚至还会在他去州府之前提醒他,带上礼物。
莫名其妙的,为什么……
夜鸠的声音又从远处飘了过来,“管你信不信,证据确凿,我也该行正义之事了。”
“你要做什么?”
“替官府,行公道。”
按照律法,便是要灭陆家满门,那他是第一个……
010挟持
一柄在烛光下闪烁着冷冽寒芒、雪白亮丽的长剑,被夜鸠握在手中。她面无表情,双眸如深不见底的寒潭,缓缓朝着陆九宴走过来。
他盯着那逼近的黑影,死死攥紧手心,脑海中如同走马灯般闪过上百种不切实际的逃命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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